起混元宗对你的培养吗?你对得起广大修真界人民对你的期待吗?!”
殷寻问不痛不痒道:“我只要对得起你对我的教育培养还有期待就够了。”
“……”阮昧知哽住,这种无言以对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殷寻问不死心地将手再次摸向阮昧知的腰带,然后毫无意外地再次被阮昧知给拍开。阮昧知义正言辞道:“别闹,哥还有正事要忙呢。”
“什么正事?”殷寻问盯住阮昧知。
阮昧知本只是随口敷衍,但殷寻问这么一问,仿佛本能一般,阮昧知脑子里瞬间浮现出种种顾虑和算计,难得清静了一下的心,又被纷乱的念头充塞了起来——
‘明天殷函子就要在迎宾宴上宣布由自己主持此次结侣大宴的事,虽然目前看来坑爹计划尚算顺利,但还是要预防……
伊逝烟那边要不要考虑找个人监控着呢,虽然以伊逝烟的性子来看,被坑死是妥妥的,但若是有外力干涉的话……
还有自己的修为,进入元婴期以后,自己灌了不少丹药,又从殷寻问那里压榨了不少阳气,为什么境界还是不稳固。照理来说,自己进入元婴期就不该再受体质约束了啊,难道是哪里没考虑到……’
看到阮昧知的眉头越皱越紧,殷寻问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
阮昧知默默叹息一声,将刚刚想到的那些疑虑说了。
殷寻问诚恳建议道:“愁是愁不完的,不如抛却俗事,与我及时行乐。”
“你够了,你这个喂不饱的小妖精!”阮昧知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你敢有点追求么你?”
“昧知,你的追求是什么?”殷寻问认真道:“昧知,你眼下的种种筹谋又是为的什么?”
“当然是为了……和你在一起。”阮昧知沉吟,也许,殷寻问之前说的及时行乐,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样浅薄。
“我们现在不就在一起?”殷寻问定定地望进阮昧知眼底:“明明你想要的就在手边,昧知,为什么你却还是不肯稍稍停步?享受片刻。”
“享受个毛啊,那么多阻碍在前面摆着呢,要是不把他们都解决了,我们就算在一起那也迟早……”阮昧知说着说着渐渐怔住,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做人呢,最重要就是开心……”殷寻问抬手拉住阮昧知的上臂,将人扯入怀中:“这句话是你教给我的,为什么你自己却看不透,整天忧虑这个顾忌那个,为着一些外物奔忙不休,却从不曾容许自己开心放松片刻。”他并不介意陪着阮昧知奔波,但他介意阮昧知奔波得连困觉的时间都没了。
随着殷寻问的话,阮昧知那躁动的心,莫名其妙地,就踏实了下来,然后在一片沉静中,看清了自己的倒影。是啊,为什么他每天一醒来就必须考虑各种潜在威胁,然后为此绞尽脑汁费尽心思?为什么他一天安生日子都享受不到?为什么那个劳心劳力的总是他?以前,他总觉得都是命运的错,但事实上,都是他自己造的孽么?!
“于你而言,所谓的圆满永远在彼岸,但对我而言,此时此刻,你我同在,便再圆满不过。”殷寻问在阮昧知颊上轻轻一吻:“所以,何不享受当下,做些你我都喜之事?”
“……原来如此。”一瞬间,醍醐灌顶,阮昧知眉目渐渐舒展,眸光渐渐清明,一直以来,都滞留原地的心境终于追上修为,与之齐平。阮昧知不懂,修行修心,从来都是一体的。幸亏他是穿的,要是没前世记忆混淆天道的判断,心魔早把他这总是自寻烦恼的货玩死千百回了。
阮昧知很走运,因为各种阴差阳错但绕开了心魔的坎,但若继续下去,进阶过快的他迟早会被自己的心境拖累至死。好在更走运的是,他勾搭上了殷寻问,这个与他几乎完全相反的少年,他的残缺由他补足,他的疏漏由他告知,他的人生因他圆满。他们是命定的,天生一对。
在这一刻,在这温暖的午后,阮昧知骑在赤果果的殷寻问身上,被那近似于求.欢的话语点醒,破茧成蝶,终于真正踏入元婴境界,迈入修真界大能者行列,从此不再受体质约束,百无禁忌。
阮昧知惊喜地感受到原本模糊的元婴轮廓迅速凝实,在自成天地的丹田中,以自己独有的法则毫无顾忌地吸纳着阴性真元。他兴奋地在殷寻问脸上啃了一口,笑道:“小寻,之前我只当你是年少无知,沉溺情.事,不知轻重,现在方明白,是我狭隘了。你才是真大智慧啊。多谢你点醒我,助我进阶。”
殷寻问视线默默漂移:其实他真的……只是想劝阮昧知来一发而已。
阮昧知还在感慨:“大概我就是那种必须要将所有可能用到的东西搜集齐了才敢上路的人吧,而在我为行李焦头烂额之时,你却早已走在路上,看了许多风景了。你说得对,若心中安足,身处危崖亦怡然自得,若心中不安,身处桃园亦如坐针毡。”
殷寻问视线继续漂移:原来那种事的意义也可以拔高到如此境界么?阮昧知的脑补的功力真是越来越凶残了。
阮昧知总结陈词道:“果然,就是该及时行乐啊。”
殷寻问视线瞬间收回,满怀期待地瞅着阮昧知:你终于打算来一发了吗,亲?
“小寻,我决定给自己放个假,过一天没有阴谋盘算的轻松日子。”阮昧知眉眼弯弯:“你愿意陪我好好享受这一天吗?”
殷寻问猛点头。这个必须同意!
“那好,你赶紧变回熊猫吧。只有一人一宠的简单日子什么的,听起来就觉得好幸福对吧?”阮昧知皮卡皮卡地瞅着殷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