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扯唇笑了笑,眸子里的晦暗不动声色,他只解释道:“本皇子方才不是同你说过了吗?摄政王,这宫中都是他摄政王的人马,你若是不同本皇子坐在同一辆马车里躲过排查,那你打算何时回去?等你的宣王与三皇弟商讨完国是吗?届时若是被摄政王发现……”
他说这话,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意,话说一半便止住话头不再往下了,引得靖云蒻浮想联翩,却又不敢往下想。
这话不假,若是被摄政王发现……她与摄政王这回算是当真结了梁子,她能跑得了一回,摄政王的防范之心也定然会增加,第二回,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思及,靖云蒻几经考虑还是点了点头,微微侧身躲过北逸繁,跻身进入那个狭小却无比华贵的马车内。
“不如这样,你先同我回二皇子府,这样一来也有个照应,我这也安全,没人敢动你,二来我同五弟告知一声,他若是出宫了,来二皇子府便可,也省得绕了弯路。”北逸繁道,言语间是要同靖云蒻打商量的话,可语气却不容置喙。
靖云蒻点头应了,下意识又往角落里靠了靠,防范警惕着这个二皇子。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充其量是宣王引进宫的,无论如何北逸繁对她都不该如此殷勤,简直有失分寸。
察觉到靖云蒻疏离的态度,北逸繁也不恼怒,他不甚在意的笑,随手拈起小桌上的精致茶点,言道这糕点真甜。
二人一路畅通无阻,摄政王的人也确实不敢拦北逸繁的马车,只草草敷衍盘问了两句,便任其出了宫门。
而宫内的北逸轩同墨厉宸的处境可谓水深火热,打得不可开交。
北逸轩哪里是为了出言维护区区一个赤脚大夫不惜与当今手握重兵的摄政王对峙,只是因为那是靖云蒻他才如此罢了。
可墨厉宸哪里晓得,北逸轩越是如此,他便越觉得其中有鬼,手底下的一群废物放跑了那大夫,他更是怒火中烧。
“宣王,本王实在不理解,你何必为何了一个大夫要与本王做对。”
北逸轩只嗤笑,懒得同墨厉宸做无谓的辩解,他高声道:“你既然称本王一声宣王,那便得明白其中的规矩,她是本王身边的人,还维护不得?要你墨厉宸来教本王做事?”
闻言,墨厉宸额角的青筋狠狠一跳,北逸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呼他的名姓,摆明了是不给他面子。
“宣王,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墨厉宸不甘示弱,冲着北逸轩冷冷一笑,“当今圣上的病情你不是不知晓,久病未愈到底是为何想来宣王比本王更清楚,不过是一个没听过名姓的江湖骗子,竟让宣王做到这种地步,莫不是,圣上的病情和宣王有关?”
便是排除墨厉宸与父皇的中毒无关,可北逸轩照旧听不得墨厉宸张嘴便胡搅蛮缠,他方要开口,便看见墨厉宸抬手扬袖,高声招呼身边的手下。
“宣王北逸轩行事胆大妄为,胆敢派人行刺皇上,来人!将北逸轩给本王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