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的算计到本王头上,况且,宫中并非没有本王的眼线,本王自有分寸。”
换而言之,事已至此,早已不容他们退缩。
靖云蒻见他心意已决,不再多言。
回到府上,一门心思的只顾钻研解药。
北逸轩另外安排信得过的人手,在太医院四处周旋,将靖云蒻给出的药方,与太医院开的,医治中风的方子,趁无人注意,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置换,总算喂进皇上口中。
办法是行得通了,靖云蒻却仍不敢放肆,唯恐一次性药量太猛,皇上反应太大,引起了幕后下手之人的怀疑,只敢给了三分之一的药量,哪怕到了这一步,她依旧整整一夜,都在提心吊胆着。
躺在床上,任凭北逸轩如何温柔安抚,迟迟难以入眠。
靖云蒻辗转反侧着,不是一般的煎熬,她对待每个病人,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心力治疗,何况,这一次病人的身份太过特殊,万一引起不适,一不小心,可就是要掉脑袋的。
靖云蒻心力交瘁,睡不着,干脆不睡了。
掀开被褥,干瞪着眼看了一会外面的天色,又拿起医书翻看。
北逸轩无奈得紧,奈何劝不住靖云蒻,他又不忍心留她一人,他独自睡下,跟着起身,在她身旁,拿起了另一本兵书翻看。
天色将明未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收到线人回复的弄墨,第一时间带上消息,敲响汀风阁的门,“启禀王爷,王妃娘娘,皇上那边用了药,没有出现任何的不良反应,据线人来报,皇上今日的气色,比昨日好了两三分不止。”
“此话当真?”
好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北逸轩忙将一旁忘了反应的靖云蒻,拽至自己身侧,宽厚的掌心扣住她双肩,满是狂喜意味,“云蒻,你听到了没有,你给父皇的药,没有反作用!”
靖云蒻:“……”
她又不是聋子。
靖云蒻失笑,她远没有北逸轩那么乐观,“这还是第一天,看不出什么的,还需要往下观察,王爷别高兴太早,另外,哪怕仅仅是这一副药方子,也有许多不足之处,我想再完善完善。”
说着,靖云蒻拉开他手臂,又要坐回去翻看医书的架势。
北逸轩险些吐血,照这个安排,她是完全弃她自己于不顾了?
“靖云蒻,你身体不想要了是不是?”北逸轩整整一夜,都没见她小憩片刻,气不打一处来,语调不自觉加重:“本王命令你,哪怕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你接下来,都必须马上歇息!”
“我又不是不睡。”
靖云蒻不以为意,下一脚尚未落地,她整个人猝然腾空。
“北逸轩!”一声惊呼,自靖云蒻喉间发出,她惊得面色巨变,完全没有被揽入怀中的害羞,只剩满心窘迫,“王爷,你这是在做什么?我都说了,又不是不睡,我是想……”
“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只需要听本王的,好好歇息,”北逸轩不为所动的阻断,生怕她再不听劝,眯起眼威胁:“否则,父皇的病,你接下来,也没必要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