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下着。
“姑娘,求你别让灵沫离开!”
“罢了,”靖云蒻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小脸,当真说不出狠话,思索一番,她松了口:“你真这么想留下,我不逼迫你,我跟你事先说清楚,靖玉权不会轻易放过你,我不能保证任何一次,都刚刚好的出现,你必须学会保护自己。”
“灵沫明白。”
灵沫感激涕零,不由分说的,又是几个响头磕下去。
靖云蒻拦不住她,将药煎好,悉心喂着靖修贤喝下,两人径直去了医馆抓药,剩下的时辰还多的是,她打量灵沫一眼,“说起来,你来王府数日,还未有一身像样的新衣,趁今日有空,我带你去选几匹布料,为你制作衣裳。”
“姑娘此话当真?”
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哪怕灵沫早已心如死灰,没了打扮的心思。
听到靖云蒻的话,仍是忍不住心下一动。
靖云蒻好笑,“骗你做什么?”
京都的裁缝铺子不在少数,最为出名的,定非珑锈坊莫属。
若她这时候提及,灵沫必不肯答应。
靖云蒻索性没告诉她,只一路带人往前走。
路过城中出了名的小吃铺,拐弯处,恰好与从酒楼离开的墨厉宸撞个正着。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墨厉宸负手而立着,跟在他后头的侍从适时凑到他耳边,道:“主子,这宣王妃身边的,就是属下同你提及的,青楼里那位女子。”
“哦?”
墨厉宸一下子来了兴趣,那不就是,被北逸轩养在府上的那位?
靖云蒻不好奇二人在嘀咕什么,暗叹了一句冤家路窄。
一把扣住灵沫的手腕,越过他要离开。
“等等!”墨厉宸后退,顺势拦在她身前,“本王让你们走了吗?着什么急。”
靖云蒻冷不防的见到他,本就不爽,闻声讽刺笑了笑,张口便是嘲弄:“墨厉宸,好狗不挡道几个字,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写?”
“你!”
墨厉宸铁青了一张脸,仿佛被她气得不轻,接连深喘了好几口气,“靖云蒻,你就只敢在我面前嘴硬,你离了我,嫁给北逸轩为妃,到头来,不是还要与一个青楼女子,共侍一夫,听说你近日,还被北逸轩赶回了丞相府,再过不了多久,你就成了弃妇,你有何脸面,在本王面前猖狂?”
靖云蒻美眸眯了眯,她不是见靖修贤病重,主动提及,留在相府照顾靖修贤,到了墨厉宸口中,反倒成了,她是被赶回相府的?
况且,墨厉宸不提及还好,一提及,她瞬间回忆起前几日,不愉快的记忆。
靖云蒻不再跟他客气,“墨厉宸,你身为京都的摄政王,位高权重,怎的连个街头的长舌妇都不如?”
“你说什么!”
墨厉宸脸色陡然森冷下来,阴翳得可怕。
这贱人,竟敢将他与长舌妇相提并论!
“王爷,你有空在这发怒,不如左转去医馆,好好治治你的脑子。”靖云蒻不以为意的撇嘴,话里话外极尽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