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外婆吩咐道:“既然她喜欢,就留下来好生养着。”
“是。”
傅绫说:“不如咱们给它取个名字,既是中秋节的自来兔,那便叫……‘十五’怎么样?”
梅霁笑着看她,“你喜欢就好。”
自此,傅府便多了一名新成员,白兔十五。
在十五在傅府过了两个月吃喝不愁、有人伺候的日子时,陆家兄妹也抵达了京城。
两人都是头一回出这么远的门,一路上舟车劳顿自然十分辛苦。
只是一个是为了心上人满是动力,一个则是觉得离开了家人束缚可以随便撒野,因此两人虽身体疲乏,却是精神奕奕。
在客栈休整一番后,陆承便去找了牙人租赁房子以便两人居住。
开铺子的事倒不着急,他更想尽快得知孟逐星的下落。
离开锦城时,孟逐星尚未抵达京城,因此他们并未收到她的来信。
在相中一座宅子后,他签了租契交了租金,这才给家里写信,命人快马加鞭地送去。
十日之后,方收到傅绫的回信。
银丝胡同,最里面的朱门小院。
陆承犹豫地在门口立了许久,却迟迟不敢抬手敲门。
——孟姑娘进京是为了赶考,他如此冷不丁地跑来,好像过于冒昧了些?
“真是够优柔寡断的。”陆蕴仪看不下去,抬手哐哐敲了两下,“孟姐姐,是我蕴仪,开门呀!”
“……”
陆承拉住她想捂住她的嘴,可已经迟了,门被人从里拉开,李乳母探出头来,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惊喜道:“陆公子、陆姑娘?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快请进!”
说着,便热情地请两人进来。
陆承面色微红,“那就叨扰了。”
他手中拎着些时新水果,沉甸甸的,李乳母见状赶忙接了过来,“陆公子来瞧我们小姐来便是,何必还带东西。”
陆承进门瞧了瞧,见院子不大,却收拾得极为干净,水井旁支着几个木架,上面晒着许多干菜、萝卜干,李乳母的孙女阿满正坐在廊下小凳上习字。
并未瞧见孟逐星的身影,他微微失望。
“小姐她方才出门去了,说是去书肆里买书,两位不妨坐下慢慢等。”李乳母说着,给两人各搬了把竹椅,“屋里阴凉,倒不如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暖和。”
京城的天气比锦城寒冷多了,又颇为干燥,陆蕴仪初到时极不习惯。
两人坐在院中晒太阳,陆蕴仪忍不住问:“李大娘,你们银子不够用么?为什么要晒这些干菜?”
“银子是够用的,姑娘有所不知,是我喜欢吃这些,见院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晒些干菜,日后炖着吃,或是加点香油辣子拌作小菜,都是极爽口下饭的。”
陆蕴仪没吃过,听着登时起了口水,“那以后晒好了,我能不能来尝尝?”
“能,怎么不能!”李乳母笑道,“姑娘若是喜欢,日日来吃饭都行。”
陆家兄妹对小姐如何好,小姐是早已告诉她了的,相识不久的朋友能如此仗义,可比生身父亲、血脉相连的兄长有人情味多了。
正说着话,木门被人推开,一身青色衣裙的孟逐星走了进来。
陆承乍然见到她,心口不受控制地猛跳了数下,腾地一下直起了身。
“孟、孟姑娘。”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陆公子?”孟逐星很是诧异,在看到他身旁满脸笑意的少女时,更是瞪圆了眼睛,“蕴仪?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孟姐姐!”陆蕴仪起身飞奔到她面前,径直抱住了她,“我太想你了,所以就跑来找你了呀!”
说着,她转头冲自家兄长吐了吐舌,满脸炫耀。
陆承:“……”
孟逐星失笑:“是不是你们家的铺子要开到京城来,所以你们兄妹才来了这里?”
“是!”陆承赶忙应道,“就是这个原因!恰好绫儿告知了你的住所,所以我们便来瞧瞧。”
“如此说来,在孟陆两个商户的竞争中,还是你们陆府更胜一筹,早一步将版图扩展到了京城。”
陆承面颊微热,凝着她的眼眸:“嗯……孟姑娘在京城可还适应?我们兄妹会在京城待一阵子,若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们相助,尽管开口。”
孟逐星柔柔笑道:“陆公子已然帮了我很多,银两方面,我先时存了不少,够我们三人生活几年了。
其他方面,我每日读书,教阿满写字,乳母则照料我们的起居,日子平平淡淡,已然足矣。”
“若是你科举及第,当真要去入朝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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