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道升将眸光从空中微颤的雪白手腕移开,心中的焦躁与靠近的需求怎么也压不下去。
可愈是控制不住这颗心,他的脸色便愈发冷。
快穿局的手段罢了。
青年用力地闭了闭眼,再睁眼已是面无情绪。
冒犯了。
在女子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迈开长腿,唤剑的口诀伴随着封印的法诀一同念出。
声落,剑已失去白光,恰如一把凡剑落入他宽厚掌中。
邬道升退开身子,他的血衣擦过女子嫁衣,两件衣裳的红色都是相似的浓烈靡艳,从不远处看来却好似一对新人似的。
只是青年迅速地后撤,避之不及似地远离了纤柔女子。
他冷脸,又想离开。
谁知这时一大口血突兀地溢出薄唇,金玉相貌苍白了一瞬。
不待邬道升躲避,女子已捏住袖角,小心地擦拭上他的唇角。
骨节分明的手在她触碰的瞬间绷起了青筋。
寒眸里杀意陡现,修长手指几乎就要扣上女子手腕,强制性扯开她的触碰时,俄而半途改了道,转而克制地攥紧了衣襟。
她一无所觉,放下手还解下腰间锦囊,从中拿出金银递给他:你这伤容不得拖的,你既不喜我,这些金银与你,我先离开。
又来了。
无法拂去的焦躁感。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
他怎么会对一个初见的凡人动心?
太荒谬了。
荒谬到邬道升确定这是快穿局诱他入局的手段。
正和前几次任务一样。
训狗。
邬道升神情愈发严冷,他不发一言,转身即走。
她没有再挽留了,那道细碎的能引起他心脏紧缩的脚步声也没再响起。
是陷阱,她是诱蛇入网的苹果。
所以无所谓再见。
最好永不相见。
嘭!
邬道升的步伐没有十分沉稳,他捏紧剑鞘,行走间衣摆带起细小的风。
但却忽略了身体的超负荷,即便意志再超脱的强,他也最终没有绕过身子的严重破败带来的后果。
所以他晕了过去。
即便是狼狈的昏倒,却依旧俊美得令人心折。
昏迷之前,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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