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魂,便总归有魂力消散的那日。弟子已认清这一不争的事实,所以就算您一去不回,我也只能如此。
她无奈地笑笑:再担心又如何,您若不主动告知我行踪,我连这陆浑山都不一定出得去,又能去何处寻您?再者说,您总要求不了我真去寻您,就我这病骨支离的身子
邬道升沉默,他驳斥不了沈纵颐的话。
薄唇抿起,高大青年眸睫微垂:辛苦。
辛苦
沈纵颐神色平淡。
她当然不会推脱说不辛苦。
百余年来,她听到太多声辛苦了。
既然所有人都这般觉得,那她连本带利地拿取报酬,也是应当的,不是吗?
师尊,您何时回一半峰的?
邬道升微顿:早些时候。
不知为何,他语气不再冷冰冰的,带着一点微温,不是极为熟悉他日常口吻的人根本听不出来其中变化。
这世间若有人了解邬道升,那么沈纵颐定然算一个。
若是非得找个成双的补,朝鉴算是剩下的一个。
只不过沈纵颐无意关心邬道升。
她听出变化也漠然,她很好地掩住心中冷漠,面容平静,边掉过身子牵起邬弥的手,边道:师尊,弟子近来有许多事需忙,不好时常来看您。您去留随意,弟子不便打扰。
许多事需忙
忙于成为旁人的道侣吗?忙于与他的掌门师弟于殿外旁若无人地亲吻相拥?
还是忙于与傀儡探索欢愉。
邬道升知道有关沈纵颐最近的一切。
他清楚女主堕魔后发生了脱离剧情线的故事。
与傀儡邬弥试欢是起始,当时他并未阻止。
主神无意承认于他听到她唤出那声师尊时,自己垂下了眸。
他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才最无关紧要,主神是没有情窍的。
屡次三番的动心,这只不过是他占据这具身子后带来的副作用。
故而得知她成为苏行章的道侣时,他的心让他去阻止,他的理智阻止了这一行为。
但是沈纵颐再次不按常理出牌。
她为甚能接受朝鉴?
那种徒有外表的阴毒之辈,何以配得上她垂怜爱敬。
邬道升拧眉。
探究的视线从邬弥挺括背影划过,目光转移到沈纵颐侧脸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