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全被人看去了。
羞得脸都成红海棠了。
很愧疚,很感到抱歉。
朝鉴歪头,看了又看,没看到后悔。
他不由得伸手捏住沈纵颐下巴,将她别过去的脸摆正,而后光明正大地打量着她,看得更仔细了,的确连半分悔意都无。
啊朝鉴笑了,纵颐做出这等违心之行,便不后悔?
沈纵颐面露难堪,不由得咬住下唇,被限制扭头只好躲开眼神,我凭甚要后悔。
她说。
声音很轻,还带着颤音,但字字清晰,也算掷地有声。
朝鉴眨了眨眼,松开两只手,抱臂弯腰盯着她:可是,你为这件事被人看破而难过啊。
闻言,他温柔纤弱的师侄女忽而冷下声音道:相思清减道心,风月云雨以补增,这并未违背我心,更有何可后悔的!只是这种事究竟是私而又秘的,如今被掌门看去,我自是难以适从。
相思朝鉴却不在意她言语里的谴责,而径自呢喃,你对谁的相思?
她不知道师叔连一半峰人语都可听清,眼神微动,一瞬间生起的柔情万种被她迅速遮掩去。
沈纵颐紧接着平声道,自以为掩盖得很好:自是邬弥。
朝鉴当然将她的眼神变化看得分明。
他呵呵笑,笑得直不起腰。
沈纵颐被他突如其来的大笑迫得后退两步,即便是面对着口无遮拦的师叔,她也一视同仁地心软着。
女子清润的关心声破开他刺耳笑音直达心底:师叔,您没事吧?
没、哈哈哈哈哈没事。朝鉴好容易捧腹直起身,他笑得两眼泛泪,撩开手指撇了撇泛红眼尾的泪花,咧嘴弯眸地对沈纵颐道:邬弥哈哈哈哈哈哈邬弥。
他骤然间发难,双手钳住沈纵颐肩膀,笑着把脑袋磕在她肩上:纵颐啊,你就当师叔是你那个死人脸师尊吗?什么都看不出来?
朝鉴察觉到手下的身子僵了下,就在他提及到邬道升时。
他松开一手,挑开女子衣襟,屈起长指用指关节暧昧地流连在白颈上的红梅上。
师叔耳边落下微颤的女声。
她应该是害怕。
不知有没有生气。
他这种行径,其实合该被揪着出去打一顿。
朝鉴垂眸,按了按白颈侧跳动的细细青筋,深深地叹了口气:纵颐,没关系,对师叔说就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