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有些事,今夜会回来的迟些。与陆叔兢的期待羞涩不同,沈纵颐白日里便温和威严,此刻神情淡淡,似乎今日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见到他伸来的手,也不过轻轻一瞥,而后躲开了。
或许是知道自己日后会与面前人长久相伴了,陆叔兢比以前更在意起她的情绪与态度来。
见她躲开他的手,下意识就瘪起嘴:可是,连牵手都不可吗?
殿中的宫人里传出轻轻的笑声。
沈纵颐闻声淡漠,起眼没甚情绪地盯了眼陆叔兢:皇室中人,应当稳重些。
你失格了,陆叔兢。
陆叔兢呆愣抬眸,他只是想要牵一下她,这般止乎礼的动作,何以就失格了。
她分明是不愿。
从昨夜的甜蜜之后,他自认为在她心中应更重了两分,陆叔兢便有些骄纵,恢复些许少年的傲气来。
他想,好,既然她连手都不给牵,他也就不要牵了!
水红衣衫添饰,陆叔兢蜜色脸庞并无被浅色衣裳压住俊朗,反而更多俊秀出来,他挑起眉,桃花眼微敛,大胆觑了沈纵颐一眼,道:陛下既吩咐了,臣自当遵守。
说罢,转身便走远了几步,停下后隔着故意拉长的距离,赌气问道:这般陛下可满意了?
见状,宫人们吓得脸色煞白。
谁料到陆大人会做出如此忤逆的动作,这已然有些过分冒犯了。
果然,沈纵颐起眸冷冷睇了眼陆叔兢,对他耍的小性子毫无耐性,她转身便走,半个字都不留。
事实上,陆叔兢在接收到她那记冷眼便已经慌了,他只是想逗趣一下,松一松她严肃的面孔而已。
今日既然成婚,她还忙于政务不得懈怠,他还不能表达些许意见吗?
现在他得到答案了。
沈纵颐的反应明明确确地告诉他,不能。
陆叔兢下意识要追上去道歉,但坏就坏在,宫人堆里有小太监促狭的眼神被他逮住了。
这下子他立刻停下了脚步。
忽而心底泛起怒气,他将整个陆府都搭进来了,他连将位也不要,连百年世家的底蕴也舍弃了,她却她却还是这般模样。
他陆叔兢便是用完就丢的贱物吗?
他也是金堆玉养出来的人,身份比不上天子,却也是天潢贵胄。
如何能没有一点骨气,像个奴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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