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咯噔一下,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说道。
“韦大人,奴婢只是代娘娘传句话,说完就得回去复命。”
“公公请讲!”
“娘娘说,若是想韦家安好,那履冰侄儿的伤就请个好点的大夫给看看就行了。其他之事切莫乱来,不然恐有覆家之厄。”
这老太监说完,连招呼也没与韦挺说一声,转身便离去了,仿佛多待一会就会厄运缠身似的。
韦挺没有理会离去的老太监,这是韦珪身边之人,他这么做定是出自韦珪之意。
那么这就说明,这方磐自己不能动,这口气,他韦家必须吞下去。
韦挺踱着脚步在正厅之内来回走,宫中来的消息,宫中!
是了,这小子的后台是陛下!
韦挺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这蠢儿子究竟干了什么?没事跑到长安城外去惹一个商贾,好死不死这商贾还有陛下为他站台。
快步来到韦履冰的房间,看着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儿子,又转身回到书房,招来那几个跟着儿子的下人。
“将你们今日如何招惹那人的经过如实道来!”
一番询问,听到自己儿子居然是为了一个歌妓才招惹到方磐,韦挺真是无语望青天。
看样子自己对儿子们的管教过于疏忽了,当即下令,半年之内不准韦履冰踏出府门一步,否则就逐出韦家。
另一边,裴成喻回到家后,被爷爷裴寂也招到了书房。
“今日你和韦家老二为何会去沣水旁?”
裴成喻一惊,这事爷爷都知道了?见他如此表情,裴寂说道:
“当时我与陛下,还有众多大臣都在,但是没看到全部过程。”
“爷爷当时在场为何不出来教训一番那小小商贾?”
裴成喻不解的问道,裴寂怒哼一声,说道:
“你知道什么?陛下就是专程带着我等去找那个方磐的,我当时站出来?自取其辱吗?你可知他与陛下的关系?”
“那小子还与陛下有关系?他凭什么?”
“老夫回到家中之后就命人去打探了一番,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当真是吓一跳。”
裴成喻好奇的问道:
“那方磐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敢如此嚣张,明知韦履冰是京兆韦氏之人还敢如此放肆?”
裴寂将查到的资料丢给他。
“你自己看吧。”
裴成喻拿着几页纸张低头看了起来,越看,双眼就鼓得越大。
“将薛万彻打折两条胳膊?疑似放火烧长安县衙之人?当初救了陛下嫡长女的就是他?难怪我方才看见那人。”
裴寂皱眉问道:
“难怪什么?你看见谁了?”
裴成喻看着裴寂正色道:
“我从韦家回来时看见殷公公往韦家方向而去,想来是去警告韦挺的,”
“殷公公?韦珪身边的那个宦官?”
“是的,爷爷,此事咱们裴家还是别参合了。”
裴寂心想,老子倒是不想参和,可那20万贯,哎!
“你分析的不错,此事到此为止,以后少去惹那小子。今日我观陛下与皇后对他颇为放纵与喜爱,这可不是一般的荣宠。
虽然他并无官身,但日后只要陛下随便找个由头,定会一飞冲天。
能不招惹,咱家就尽量少招惹,虽然并不怕他,但是惹恼了陛下,咱们家可就难受了。
陛下不同于以往的皇帝,他可是敢做出弑兄杀弟,逼老子退位之事的狠人。所以,一切有可能得罪皇帝的事,绝不能做!”
裴成喻点头应是,裴寂挥手将他赶出书房,他并没有告诉孙子自己打赌输了20万贯的事。
此刻,他独自留在书房后悔,怎么就一时冲动,要去招惹方磐。
而此刻的宫中,长孙也在跟李世民说着方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