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慌慌张张地跑来,却被脚下的门槛绊了一跤,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干什么,一惊一乍的,见到鬼啦?”南宫胜正在书房拨弄着算盘,家丁咋咋呼呼的,害得他得重新算一遍。
“比,比恶鬼还恐怖,是安将军,还有他的参谋……”家丁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
“什么,安将军在门外?”南宫胜生怕自己听岔了,随即掏了掏耳朵。
“是啊,现在应该走到大厅了。”家丁用袖口抹去额头的冷汗回答道。
“你个混蛋,还不赶紧招呼安将军,是等着被杀头吗?”南宫胜急忙整好衣冠,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大厅。
“安将军要来也不说一声,老朽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看到安若山后,南宫胜连忙致歉,并吩咐侍女看茶。
两人坐下后,安若山的谋士葛靓将手里的一个锦盒放在了桌子上。
“我也是突然决定来拜访一下,秦公子。”
“你是说秦不凡?”
“正是,因为昨天喝了不少酒,一时脑热,才跟秦公子大打出手,所以今天特来登门致歉。”安若山将锦盒打开,里面摆着十个金光闪闪的金元宝。
看到金元宝,南宫胜顿时两眼放光,双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搁。
“这怎么好意思呢,他就是一个废人,您知会一声就可以了,没必要亲自上门啊……”南宫胜对金元宝是喜欢的不得了。
安若山跟葛靓对视了一眼,从南宫胜的举动来看,应该不知道秦不凡的真实身份,这样就简单多了。
“金元宝就收下吧,权当是给秦公子买买补品。”
“安将军真是阔绰,一等一的大善人。”南宫胜拍马溜须的功夫也是一套一套的,听得安若山别提多舒服了。
“钱你也收了,我能见见秦公子吗?”安若山不想跟他多费唇舌,他今天来可是有目的的。
昨晚之后,南宫胜就没再见到过秦不凡,生死未卜,他不敢再得罪安若山,也不敢撒谎,于是实话实说道:“昨晚秦不凡伤势极重,我们叫来的大夫也束手无策,如今恐怕……”
“啪!”
一听这话,安若山一拍桌子,直接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
自己取胜最大的筹码居然因为自己被打死,安若山悔得肠子都青了。
南宫胜被安若山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谋士葛靓说道:“快到我们去,安将军向来体察民情,从不欺压百姓,若不是昨天不胜酒力,现在如果出现什么差池,你能担待得起吗?”
安将军真是大善人,他在柴房,我这就带你去!”南宫胜这才反应过来。
但三人刚迈出房门,便看到秦不凡挑着一旦柴火走了回来。
“这……这怎么可能?”南宫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晚还奄奄一息的秦不凡,现在却变得生龙活虎,挑着一旦柴火回来居然还脸不红气不喘。
南宫胜用手掐了一下脸,知道这不是在做梦,脸上的疑惑更浓了。
谋士葛靓在安若山耳畔低语了两句,安若山侧过脸同南宫胜说道:“能占用秦公子一点时间吗?”
南宫胜自然不敢得罪安若山,于是他将秦不凡叫来跟前,回复道:“安将军,您看着办。”
“那就请秦公子,跟我走一趟。”安若山微微一笑,从秦不凡身旁经过,秦不凡看了南宫胜一眼,他嘱咐道:“规规矩矩的,别再给我惹是生非。”
按照事先的安排,安若山带着秦不凡来到了邀月楼。
后厨早就准备好糕点和上等龙井,摆满了整整一桌,看得秦不凡有些傻了眼。
“坐吧,不用害怕。”安若山亲自给秦不凡倒了一杯茶。
秦不凡不清楚安若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依旧像个柱子一样,杵在那里。
“邀月楼的点心也堪称一绝,坐下来慢慢吃,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安若山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秦不凡不得不扶着椅子坐了下来。
看着一桌子的美食,秦不凡不断的咽着唾液,安若山似笑非笑的表情,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秦不凡实在难以抵挡美食的诱惑,抓起眼前的糕点就往嘴里塞,他从来没有这么肆无忌惮的吃过东西,真是非常的过瘾。
大半糕点下肚,秦不凡看起来精神多了,他举起茶杯,仰头“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大杯茶,这么好的龙井,对于他来说就跟水一样,索然无味。
谋士葛靓掐好时间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羊皮纸。
“秦公子可曾认得这个图案?”
秦不凡眯着眼,装作思考状,心想着,这个图案不正是自己背后的胎记吗。
葛靓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着秦不凡脸上表情的变化,只见他鼓着腮帮子,点了点头。
“你知道这个图案代表什么吗?”安若山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
秦不凡摇了摇头,装作一问三吥知的样子。
“这是皇室成员独特的记号。”安若山一语道破,他想知道当秦不凡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会怎么应对。
“嘘,隔墙有耳,你们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不要声张,免得节外生枝。”秦不凡压低声音道。
安若山笑了笑,说道:“秦公子所言极是。”
“要是没什么事,就不耽误二位的时间,我还得回去劈柴。”
画风转变得有些快,安若山和葛靓都始料未及,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交流过后,放秦不凡回了南宫世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