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如何,只要他对我忠贞重情;再说,谁能找个十全十美的爱人呢?我现在对他提不起感情,但他够老实,相处久了,说不定就能喜欢上他。
……
日子重归以往的平淡和激情。
平淡的确是平淡,卖完东西算算账,一天就过去了;
激情却比以往更激情,常坤自父母走后,生怕陆宇对他心怀芥蒂,每晚都极其刚强硬气,却极其放荡狂野地换着花样讨好陆宇,厚壮的胸肌,粗健的手臂,结实的腹肌,上面全部留下了陆宇的深深咬痕,他却乐在其中。
陆宇自然更乐意在他弹性坚韧的健壮肌肉上留下痕迹,以便让他安心。
“摸我,陆宇,你摸我……”常坤常常在意乱情迷时这么近乎恳求地沙哑地说。
陆宇先还听得不在意,后来再见他如此难以心安,心头便不禁有些怜惜和触动,再搂住这个强壮却怯懦的阳刚汉子时,动作也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温柔。
然后他时不时的,总会被常坤偶尔的傻劲儿逗得忍不住微笑,而常坤,也会在他的浅浅微笑中欢乐地痴迷起来,回过神后总会暗暗嘀咕:真帅。
……
又过了半个多月,秋天的凉意仿佛忽然间来临似的,有些顾客来买货时都穿上了厚外套。
常坤一大早就进货去了,陆宇计算着时间,知道他快要回来,便在柜台后算账等他。
忽然一个走进店门的顾客调笑着问:“果然是你,呵,甩了虎子,来玩新欢?”
听到这个惹人厌恶的声音,陆宇手指一顿,将计算器上的数字记录下来,慢条斯理地抬眼,点点头道:“你好,荣哥是吧,要买点什么?随便看看,熟人,可以给你打折。”
来者正是被虎子尊称为“荣哥”的精干青年。
荣哥一进门,就自作主张地将店门关上,又在玻璃门后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然后才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抽着香烟,轻轻呼出一口烟气,走过来,英气勃勃的面庞上笑得有些讥讽:“没想到我看错你了,你的眼光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他从腋下的包裹里拿出微型VCD播放机,打开:“让你看看里面的好戏。”
陆宇面色一变,心头咯噔一下,念头急转间蓦地抬头厉喝:“你最好没动常坤,不然,爷跟你玩命!”他双拳握得咔吧作响,凶悍的戾气让人确信他说得出做得到。
荣哥微微一惊,挑眉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脸上的讥讽消失,蹙眉道:“难怪虎子痴心不改,苦苦求我帮他寻你,你的确有点常人身上难以见到的气魄,让人动心呐,虎子的痴心不算冤。”
随即又笑起来,“我是个重情义的,虎子帮我挡住过警察,我就得报答他一回,看来我做对了。唔,瞧你吓的,我可没把常坤怎么样,做我这行当的,其实最怕跟人结仇,我来,就是请你看个乐子,呶,瞧瞧,新款的微型VCD播放机,贼清晰的,市面上很少见。”
他也不怕陆宇将他的微型VCD播放机摔了,直接放到柜台上,按下播放视频。
就看到画面里边是一间空荡荡的房屋,只有常坤一人,靠墙站着,吓得面色发白,两股战战,口中哆哆嗦嗦地不知说什么,然后一个陌生的画外音低喝:“大声点儿!”
常坤吓得一个激灵,眼泪唰唰地流,张口说的竟是:“陆宇是个畜生,他不得好死……”
画外音不屑而阴森地笑:“再大点声,待会儿要把这录像带给你那个陆宇去看的,别让他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常坤似乎极其害怕这个声音的主人,一听他的命令,闭上眼睛哽咽着更大声地骂。
画外音嫌他骂的不够狠,叫他骂更歹毒的。
常坤先是不肯,但只需那个画外音冷笑一声,他当即就哆哆嗦嗦地咒骂起来,什么“脚底流脓”、“五雷轰顶”、“万箭穿心”,多么恶毒的诅咒都能从他口中流出。
陆宇看得面色发沉,但紧接着,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竟对常坤的骂声充耳不闻,只是细看镜头中常坤的身体,见常坤动作虽然僵硬,却明显是吓的,并没有受伤,才心中安定。
“唔,就是让我看这个?”他抬头淡淡地问,“玩过家家呢?”
然后摇摇头叹息一声,拿过计算器,继续算账。
荣哥微微一愣,继而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笑:“好戏在后面。我也不是专门为了帮虎子找你就做这个,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这里,本打算直接带虎子来的,凑巧了,今天去剁一个仇家时,看到常坤在精品店那块儿绕来绕去地挑什么东西,就把他叫过去参观,顺带着拍了这个好戏带给你看,你就当是过家家吧,呵呵。”
VCD中,常坤接下来的骂声越来越小,直至跪倒在地抱头痛哭,哭得泣不成声:“求求你们,你们,饶了我吧,我给你们钱,我把钱都给你们,别把录像带给陆宇看,求求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