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无奈,沉着脸道:“你就当安我心行不?”
陆宇不知怎的,竟一点儿不鸟他,低低嗤笑说:“不行,我跟你在一块儿,又不打算分开,有什么不能让你安心的?要不,你自己戴着?我如果当真需要它,你掏出来给我不也一样么?”
他好整以暇地半倚着床头,健实修长的臂膀一只枕在挠头,一只伸出去,抓摸俯身想给他戴上玉块的小黑哥的胸肌,同时气死人不偿命似的悠悠然自顾自轻笑,根本不理会小黑哥罕有的急躁。
小黑哥无奈,又有些闷气。
——万一急迫,万一我稍稍离开去买东西之类的呢?
小黑哥这次虽然没什么不详预感,但他实在被上次险些失去爱人给吓得怕了,又有些死心眼儿地吃一堑长一智,既然有彻底隔离X市的法子,岂会不想让陆宇一直贴身戴着以防万一?
眼见陆宇任性固执,他又舍不得、更不敢对陆宇硬来,只得生闷气地沉声道,“不戴,那你别摸我了。”他说着很男人气概的硬话,也不看陆宇的脸色,一把将陆宇的手从自己胸肌上拿开,站起身,精悍的身体稳稳地踱到窗边去看外面。
——嘿,小样,跟我生气?又等我去哄你吧?
陆宇本就是故意逗他——日子漫漫,平静安乐的生活中,与爱人斗嘴、调情、爱抚,都是多么有乐和多么幸福的闲情雅致啊。
他仍是半躺在床头,干脆双臂都枕在脑后,越发悠然了,而眼见小黑哥这么“硬气”,他心底也是越发想笑,却故意面色微沉,低声稍显严肃地说:“过来,立刻,别让我说第二遍。”
清朗磁性的年轻男人声音,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势,这种威势随着他内气的修炼有成而越发明显。
小黑哥听到他的命令,几乎下意识地就想转身靠近,但转而却皱着浓眉,沉着刚毅的面庞,仍旧站在窗边,并不理他。
陆宇勾了勾嘴角,欣赏爱人背对着他的精壮挺拔的脊背,“无奈”地道:“小黑,真生气了?你也想想,我先前听你的,一直戴着千机叶,已经很繁琐了,这回又要带着这么大块的玉,你下次是不是要去求来一大堆护身符挂在我脖子上?”
小黑哥听他果然对自己闻言软语,面庞越发沉着刚强,心底则微微皱眉:这小子,玉块大点儿怎么了,不就是让你戴个大玉坠么,这么点儿小事儿,偏偏这么固执,别的我都宠着你,这玉块,你非戴上不可。
他站着不动,刚强挺拔的体魄,如同麦色温暖的力量雕塑。
陆宇看得直呼养眼,过了片刻才叹了口气,又道:“得,你坚持的话,我戴就戴吧,不过,从今天开始,你这一个月,都要用咱们这回出来游玩之前那个最新姿势主动服侍我。”
站在窗边的小黑哥听得微微一怔,转瞬间想起什么“姿势”,不禁面色沉沉,隐现羞恼,头都不回地沉声道:“想都别想,没可能的事儿!”顿了顿,又皱眉拿他没办法,沉眸低道,“陆宇,你也别老是想那种事儿,现在的花样还不够多么?”
他说完,再也不吭声了,按照以往的流程,他这么袒露身体地站着不动,陆宇势必会走过来,从后面抱着他,摸他胸肌,摸他膀子,掐揉他的乳头,甚至下体……
但是,他等了半晌也没见陆宇过来,心头纳闷,也略有不安,感应片刻,陆宇呼吸轻均匀,他一怔,不经意般回头——陆宇果然歪在床上睡着了。
他眨了下眼,无声地叹了口气,拿着玉块,沉静着面庞走回床边,想悄悄给陆宇戴上。
陆宇却突然睁眼坐起,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翻身把他压到床上,挑眉低笑:“嘿,自投罗网了吧!还不束手就擒?”
说着话,早已把小黑哥手中的玉块夺过去顺手摆到床头柜上,头也不回,只顾着低头近距离与沉着脸、不反抗、不说话、没反应的小黑哥对视。
——这老实人,现在最强烈的反抗,也不过就是生着闷气、没有反应地任由我折腾而已,他不知道这也是我一大爱好么?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地折腾心爱的猛男,啧……
陆宇勾着嘴角,直直盯着小黑哥森黑炯炯的眼眸,双腿灵动地把小黑哥双腿挤开,双手捏住小黑哥壮健胸肌上的两颗硬硬乳头,轻轻重重地揉。
但小黑哥这次却叹了口气,闭上眼,一把将他温柔推开,只问:“陆宇,就一件小事儿,别跟我折腾了,你就说,你戴不戴?”
他平躺床上,双拳在身体两侧握紧,壮实的肌肉绷紧鼓鼓,有型的阳刚,男人的性感。
“得,我戴!”
陆宇揉揉眉头,暗暗告诫自己适可而止,便笑了笑,起身去洗手间洗手,“洗洗手,出去去吃饭吧。”
小黑哥有些发愣——刚才还坚持不戴,要我答应那个姿势,这就要去吃饭了?
他彻底恍然,明白自己是关心则乱,刚才陆宇哪里是固执任性?分明只是在和他开玩笑呢,他想着自己刚才那么严肃地生闷气,不禁拍拍脑门,暗怪自己一到陆宇跟前就犯蠢,转头向洗手间沉声低呼道:“还要不要摸?不摸我穿衣服了?”
“穿吧,想让我摸也得等晚上再说。”
洗手间传来陆宇清朗轻快的声音,继而又“叹气”“宠溺”地说,“小黑,其实吧,咱们也不能成天想着做那事儿,你就算很饥渴,也别老是诱惑我。”
小黑哥被他逗乐了,扯起嘴角低语道:臭小子,反咬我一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