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小黑哥听得脸色微变,浓眉紧紧皱起,连忙道:“没有。”
他看着陆宇,神色沉静坦荡,漆黑森亮的眼眸也没有躲闪,沉声说道:“我没有防你,也不是专门针对你,我也很认真地拿你当朋友,甚至当恩人。只不过我一个人惯了,从来没有和谁这么接近过,一时半会儿的,真有点控制不住,就像是身体的条件反射。”
陆宇微感讶异地看他,见他神色隐约紧张,并非说谎,便沉默了一下,收起金针道:“也好,那就不扎大腿,接下来你任由五脏六腑中的邪气散逸到四肢,我再为你故技重施,只扎双臂和两条小腿以及脚掌吧。”
说着站起身来,又道:“这样也有好处,一来无需脱衣服,免得咱们尴尬;二来也是徐徐图之,以防施针于你的胸腹大穴时,万一邪症有变会伤到你的五脏六腑。这样最是妥帖,只不过多费点时间罢了。”
说完,他翘着嘴角,温和地摆手道:“你走吧,我要休息两天,真有点受不住了。你什么时候感觉身体内的邪气散逸到四肢,什么时候打我手机报备,咱们再约时间。”
然后径直踱步,悠然自在地往卧室走去。也不去看小黑哥会什么样的神情和反应。
***
接下来的两天,小黑哥没来,陆宇也安安心心、足不出户地修炼金箔法门,自始至终都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打搅,但就是因此,他心里头才越发奇怪:那个洪西洋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了?
当晚,他正打算自己做饭,许秧突然给他打来电话:“小宇,明天是周末了,我和姐妹去骑马,你来不来?”
陆宇知道许秧的家里有什么人,外面又有什么朋友,不愿去瞎凑热闹,便笑着回绝道:“许秧姐,我可是标准的大老爷们,你们女儿家戏耍,叫我去做什么?当保镖也轮不到我不是?再说,万一你的哪个朋友相中了我,你说我该怎么应付?这话可不是开玩笑,你知道我的‘魅力’。”
许秧似乎心情很好,不理会他的轻笑,只道:“不止女生,还有男生,我给你介绍个人,也是GAY,俊秀温柔,干净年轻,混血儿,比那个老男人吴胜建好一百倍一千倍。而且,意大利导演阿道夫?德卢卡这回来中国,要拍摄一组同志公益MV,他是演员之一。”
陆宇忽略掉后面那句话,张了张嘴:“给我找情人?”皱皱眉头,赶紧说道,“别,许秧姐,我这个人有点残暴,就喜欢吴叔那样的类型,够爷们,可不乐意抱什么乖巧温柔的,会有罪恶感,而且我现在正练童子功呢,不宜破戒,也不愿演戏太紧迫,咱们以后再聊,我挂了啊。”
他说得干脆,不理会电话里许秧一连串“你是童子吗你?别挂别挂”的急声呼唤,把话筒一放,想了想,也没想起来能让许秧给他介绍的人是谁。
刚要转身,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他暗叹一声,拿起电话,略显无奈地道:“喂?”
却不是许秧,而是一个有点冷漠的男声:“陆宇是吗?我是白庆,夜为非酒吧的店长,想请你周末晚上来酒吧驻唱,有位客人点名要听你的轻唱,价钱好说。”
陆宇迅速收敛心情,微微眯了眯眼,问:“点名的客人是谁?”
白庆淡淡地道:“不必多问,你的工资还没来结算,我给十倍,不要还价,否则……”
陆宇不等他说完,突然轻轻笑道:“滚。”
放下电话,没过三秒,铃铃铃的噪音又一次袭扰耳膜。
——周末前的晚饭点儿果然是电话的高峰期!
陆宇皱眉,拿起电话,白庆听不出感情的声音传来:“刚才那个字你收回,如果不来,明后两天绝对会发生让你后悔一辈子的事情,再有,孟欣源那笔帐我一直记着,看在许秧的面上没找你算,你以为打了我的人,哪怕是我不要的人,真能那么简单收场?你掂量掂量自己算是什么东西……”
他不提孟欣源还好,一提起来陆宇心中就有气,再听他恶人先告状,陆宇真被他给气乐了。
“这话有意思。白店长在X市有头有脸,这么在意的客人,想必很不简单,是黑道,还是官员?我陆宇的确人小言轻,但我至少能比你这位显贵宠儿活得长。”
陆宇讥讽地扯了扯嘴角,淡淡地笑道,“据我所知,白店长换情人换得极为频繁,而且最喜欢孟欣源那种高大俊气、体力充足的小青年吧?我很好奇,你一个不知被多少男人上过的纯零,却整天扮冷装纯一,很有意思么?至于你要找我算账,那就别用口头威胁,装逼不恶心,装逼装到你这份儿上,就实在让人替你难为情了。”
电话挂上,陆宇安静地等了等,确定再无电话打来,他才手插裤兜离开,神色有些淡淡的,心海古井无波:点名的人,应该不是那家伙吧,难道还能因为不甘心被吓跑,想要回来找场子?
“铃铃铃……”
“靠!”
陆宇蓦地转身回来,猛地拿起电话,用眼扫了眼电话号码,瞬间恢复礼貌,轻轻道:“喂,你好。”
39、第三十九章
陌生电话那头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温润而且礼貌,说着一口生硬别扭的中文:“你好,请问是陆宇先生么?我是泰伦斯?隆巴迪。”
泰伦斯又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