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就今天?”
严冬棋脸上烧得慌,没忍住在青年腿上踹了一脚:“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您都长了能耐给老子灌了大补汤了,这会儿还问个屁啊问。”
韩以诺特别乐呵的凑上来在男人的嘴角啃了一口:“我去洗碗。”
然后转身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一路哼着小曲收拾了碗筷端进厨房。
严冬棋都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在韩以诺那个丧心病狂的眼神里熬到晚上的。
洗澡的时候牛鞭汤的劲儿有点往上涌,涨得难受。严冬棋犹豫了半分钟一咬牙就没管,随便冲了两下就穿了衣服往出走。
结果刚一开门就看到了韩以诺笑眯眯地站在门外面。
他吓了一跳,反手用毛巾在青年胸膛上抽了一下:“门神啊你,吓我一蹦。”
韩以诺笑了笑没在意,带着点儿促狭劲儿凑到严冬棋跟前,伸手把还带着潮气的男人搂了搂:“我去洗澡。”
严冬棋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现在都处在高度警戒状态,这会儿猛地被韩以诺搂了一下,立马条件反射窜出去二里地。
青年愣了一下不以为意,眼神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勾人玩意儿看着严冬棋:“今晚在我房间成么?”
“成成成,你赶紧滚去洗澡。”严冬棋觉得他现在烧的跟扔微波炉里转了三分钟似的,随便答了一句转头就窜到韩以诺的卧室。
趁着韩以诺洗澡的工夫,严冬棋喝了杯凉开水把身体里那股大补汤蹿上来的劲儿缓了缓,然后从韩以诺的书架上随便抽了本书躺倒床上。
他翻开的时候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封面,卧槽……《道德经》?
这他娘的也太清凉下火了吧。
他看了两段就有点看不进去,仰倒在床上瞪着天花板琢磨着过会儿的事儿。
这人就是贱,一边挺害怕这事儿,一边却又贱兮兮的有点儿期待。
要是把这事儿搁到俩月之前,有人要跟他说哪天自己会和韩以诺窝在床上么么哒,他铁定能用自个儿那辆极光照着这人的脸连倒车带踩油门来回碾压三十遍。
唉,这都是命。
他眯着眼睛盯着脑袋顶上的白色顶灯发愣,时间过得可真他妈快,觉得昨天的时候韩以诺还是窝在之前那片城中村小阁楼里抱着他姐姐发夹哭的小屁孩儿呢,怎么突然一转眼就变成个这么牛逼,都能把自个儿往床上带的大老爷们儿了。
当时他只觉得这孩子又乖又懂事,再连带着对前女友那点儿怜惜的意思,光顾着那股子同情又心疼的感觉可劲儿对韩以诺好了。
真不明白从什么时候这小子突然就把他俩的关系从兄弟私自定义成了狗男男。
严冬棋把自个儿想乐了,于是翻身坐起来靠在床头柜上笑了一阵,扭头看到床头上韩以诺摆上的一个木质的相框。
他平时鲜少进韩以诺的屋子,这点是跟他爹妈形成的习惯。老爸老妈特别注意他和严芷的隐私,很少在未经俩孩子的允许之下进他们的屋子,连带着他自个儿也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所以他压根儿不知道韩以诺是什么时候把这相框杵上去的,但是看样子倒也应该没放多久。
严冬棋看了一眼,相片里面果不其然就是他自己的侧脸。看样子像是去年冬天去J大看韩以诺的时候,相片里自个儿站在鹅黄色的腊梅花跟前,笑眼弯弯的凑过去闻。
好看是挺好看,但是严冬棋愣是觉得有点娘,一点儿没显示出自己大马金刀铁骨铮铮的男子气概。
他“哼”了一声把相框面儿朝下摁到桌面上,百无聊赖的趴回去,继续翻扔在床上的《道德经》,刚看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时,就听到浴室门被拧开的声音。
严冬棋觉得浑身上下所有的零件都在一秒钟之内僵硬成了一块儿混凝土钢材,四肢僵劲不能动,只能僵着身子直愣愣的抬眼盯着门口。
等到韩以诺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伸手一把拽过枕巾扔在韩以诺身上,嗓音都有点变调了。
“我操/你二大爷,你的衣服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短点,因为要把一些奇怪的东西卡在下一章,要不然你们又得说我卡文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