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完了垂杨柳的意思。
路飞点了酒但是自个儿酒量差得离谱,一瓶过去就开始抱怨自己这个名儿有多么让人心塞,有一段时间都想给自己改名叫路障。丫的是个天津人,扯到什么话题都能贫两句,喝多了更是聒噪,韩以诺恨不能给他找副快板算求。
项熠坐在他旁边,话不多,跟着大家笑笑完事,有时候说几句也是细声软语,他一哼唧韩以诺就是一身鸡皮疙瘩。觉得这小伙儿就是怪,但是又说不出哪里怪。
韩以诺说着说着就有点走神,想着严冬棋自个儿在家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九点零七,严冬棋应该是在酒吧里看财务报表或者酒单什么的。
他叹了口气,才一天没见就有点儿想他,高三那段儿时间忙的要死要活一个礼拜不见反而没什么想法。
“韩以诺。”旁边的项熠突然低声开口。
“怎么?”
项熠抬头看了看对面两个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笑得有点儿傻的吕轻鸿和路飞,然后偏头看向韩以诺。眼中带着不确定的神色:“你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说一下进度的事,见到好多人嫌进度慢,的确是挺慢热的,但是让我现在突然把进度加快,前后就会不协调,这不现实。很多事情之后过程越复杂,得到好的结局才会觉得越甜美,最起码在我看来是这样。两个人没有确定关系的互动也可以很有趣,反正我在尽量把它写的有趣。所以说,无论如何进度还是在我的控制之中,你们就是叫破喉咙也是没有用的【笑。
☆、你是吧
韩以诺愣了一下,半天没反应过来项熠在说什么。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是吧’?我是什么?”韩以诺疑惑地眯了眯眼睛,稍微低头呷了一口啤酒。
项熠咬了下嘴唇,踌躇了两下,声音压的挺低:“我的意思是……算了,没什么。”
韩以诺有些奇怪的皱了下眉,转过头去懒得继续问,把杯底儿最后两口啤酒两口喝完之后,探过身去扯路飞手里的空啤酒瓶子:“飞哥,咱别喝了,撤吧。别人这会儿都在看你溜嘴皮儿呢。再过会儿估计得有人跑来给你献两把铁签儿了。”
吕轻鸿喝的有点儿高,但是神智还算能勉强保持清醒,他憨笑两声起身拽住路飞的胳膊,跟抓小鸡似的将他一把提了起来:“走吧,回回回,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这么多姑娘看着呢,保不齐里头有咱未来的对象不是,老子的姻缘都快被你吓跑了。”
“我想吐。”路飞喝的满面飘红,迷迷糊糊的挂在吕轻鸿的肩膀上。
“卧槽,你敢吐,全给我咽回去。”俩人推推搡搡的往门外走,要不是有韩以诺和项熠扶着,一溜儿过去的塑料小桌桌能让他们全给掀了。
等韩以诺洗完一身烧烤的辣椒面味儿从浴室里出来,宿舍的大灯已经熄了,房子里挺安静。
剩下三个人都已经睡下,时不时还能听到路飞翻身嘟囔两句梦话的声音。他走过去把阳台门打开散酒气,然后不由自主的站在阳台的窗边儿开始发愣。
他之前吃饭那会儿就喝了一杯啤酒,这会儿反而清醒得不得了。
项熠那句“你是吧”,他在洗澡的时候终于反应了过来是什么意思。
你是同性恋吧?
韩以诺看着外边黑漆漆的天空心里有点儿乱。
他打从心底就没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同性恋。用比较文艺比较作的说法就是,他爱上了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刚好是个男的罢了。
除了严冬棋,哪怕是一堆长得特帅的男人脱光了在他面前晃悠,估计他也硬不起来。
但是项熠问这个问题,很明显是看出了点儿什么,而且估计他得是划归在了不大喜欢姑娘的那个范畴。
这还真是挺神奇的。
韩以诺低头把自己打量了一番,他脑门儿难道什么时候还贴了个“小爷不喜欢姑娘”的标签儿了不成?
没想到项熠这小子看上去蔫蔫的,还挺娘,眼神儿倒是毒的不行。
不喜欢姑娘这件事,从本质上讲,韩以诺其实是无所谓有没有人知道的。反正他也没打算祸祸别人,只打算祸祸严冬棋一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