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作业你就等着挨老师批评吧,到时可别说你是我儿子,丢人。”
徐哲帆被说的一愣,想起作业的事他还真忘了,也不是忘了,而是压根就不知道留着什么作业,边吃着早饭边想着到时该找什么借口糊弄过去。
刘秀和面烙了几个韭菜盒,让徐哲帆吃了两个,又用饭盒给他装了五个,并嘱咐徐哲帆留两个给刘权吃。
刘权是老刘的儿子,当年掉水里被徐传给救了,这些年两家处的不错,平时徐家有什么事老刘都主动帮忙,徐传这次包果园也是老刘给办的,因为这层关系还给省了几百快钱呢。
刘权的娘前年病死了,家里一直是老刘忙里忙外,还带个孩子很不容易,所以刘秀平时给徐哲帆拿饭,有儿子一口吃的就有刘权的一口。
徐哲帆忙点头说:“妈,你就放心吧。”说完便提着刘秀做的饭盒包往学校走。
小学离他家不怎么近,走去得二十分钟,学校是一溜红瓦房,外面围着一圈砖墙,砖墙外面是操场。
此时操场上全是陆陆续续往学校走的学生,徐哲帆看着那记忆中的简陋学校,感觉有些恍然如梦,那可是他最无忧无虑的童年啊。
学校里有伙食房给学生热饭,他凭着记忆随着人群把饭盒放里面,然后又往教室走去。
小学一共六个班级,一年级在最尽头,然后依次排到六年级。
徐哲帆站了会,想着自己今年十岁,因为他上学早,六岁上的一年,所以十岁应该念的是五年级。
徐哲帆算好后这才慢悠悠的往五年级的教室走去。
别人都是八岁上的一年级,他为什么六岁?这事说起来主要是因为刘权,徐哲帆小时候很黏刘权,总是和他一起玩,天天跟着屁股后面转,刘权到了上学的年龄后就不能跟他玩了,徐哲帆便非吵着闹着要跟着一起上学,结果刘秀被缠的实在没办法,就找了一个远房亲戚,那亲戚是教书的,稍微托了点关系把徐哲帆给弄了进去,当时为了感谢人家,母亲还送了那亲戚家五十个鸭蛋。
所以徐哲帆便成了当时五年级里年龄最小的一个。
他撸了撸身后的双肩书包踏上了台阶,推开门进了教室,教室里闹哄哄的,因为老师不在,所以大家都在讲话,有的脚还支着桌子大声嚷嚷,徐哲帆进教室倒没引起几个人的注意,他先看了眼简陋的黑板和讲台,又扫了眼底下的课桌有点头疼,因为当时经常换桌位,他已经忘记自己的位置在哪了。
正站在那愣神间,刘权走了进来,他见徐哲帆杵在那便道:“小帆,在看什么呢?再不回坐老师就要来了。”
徐哲帆觉得有点囧,挠头问道:“我座位哪去了?”
刘权嘎的一愣,随即指着靠墙的位置道:“不是在那吗?”
和刘权一起进来的一个男孩,在背后“嗤”的一笑,撇嘴道:“这家伙前两天走走道摔了一跤,估计把脑子给嗑坏了,连座位都不认识还是赶紧找大夫治治吧。”
徐哲帆回头看了一眼,有些面熟,好像是重生过来时遇到的那个叫李柏然的男生,他此时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短袖,□一件黑裤,脚上穿着白胶鞋,徐哲帆隐隐觉得这个李柏然家里条件似乎不错,在当时一般学生穿不了质地这么好的衣服。
李柏然甩着书包走到徐哲帆面前撇了他一眼,随即越过他坐在靠墙边的位置旁边,也就是说,他是徐哲帆的同桌。
刘权拍了拍徐哲帆道:“快到点上课了,去坐吧。”
徐哲帆只好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嗯,李柏然,让个道我进去被。”
李柏然也不抬头,直接嘿了一声讽刺道:“原来记着我名呢?”半响才侧了下腿。
徐哲帆挤进去后把书包放进桌里,刚放好上课铃声响了起来,把徐哲帆吓了一跳,随即想起作业的事忙低声问旁边李柏然道:“放假两天留作业没?”
李柏然偏头看了他两眼才道:“没留。”
徐哲帆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