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弟,今天早上起来,经过你的房间,发现房门紧闭,我就猜到是你回来了。”
“无奈老哥今日还有任务,就先去忙了,桌子给你留了早饭,等中午下值了,我再请你出去吃顿好的。”
叶鸣放下纸条,看着桌子上的油条和豆浆,不禁心中一暖。
有人等着你回家的感觉真好。
叶鸣细嚼慢咽的把早饭吃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出门就朝烟雨楼走去。
一路走到烟雨楼七楼,叶鸣推门而进,不出所料,任平生正坐在茶桌旁品茶。
“属下见过任大人。”
叶鸣走到茶桌前,拱手朝任平生行了一礼。
任平生端起紫砂壶,给叶鸣倒了一杯茶,点头示意叶鸣坐下,才抚须笑道:
“本官听说,你昨夜在回程途中曾伤重吐血,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叶鸣端起茶杯,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正色道:
“谢过大人关心,属下身体无恙,今日来此,是有要事跟大人禀报。”
任平生挑了挑眉,问道:“你今天要说的,是秘境之内发生的事?”
叶鸣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任平生正襟危坐,沉吟道:“此事就算你不说,我晚些时候也会去找你询问。”
“此次秘境之行,我们雍州钦天监几乎全身而退,可其余两州的人却一个也没能出来。”
“此事可大可小,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会引起三洲钦天监的大战。”
叶鸣试探道:“我听闻任大人曾打算斩杀两州领队的金印,证明在任大人心里,早就做好了得罪两州钦天监的打算。”
“现如今,为何会关心进入秘境的白役和铜印,难道这些人的生死,比两位金印还重要?”
任平生苦笑道:“你有所不知,普通的白役和铜印自然不值得两州钦天监大动干戈。”
“可此次进入秘境的人中,有两个很特别的人,他们的名字叫聂远和森明。”
“这两人的身份都不简单,森明是并州钦天监统领的儿子,聂远的父亲则是益州修行大派神宵宗的宗主。”
“这两人的性命,对两州钦天监而言,比金印重要得多,现在他们在秘境内失踪,生死不知,两州钦天监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叶鸣低头沉默了一会,似乎在组织语言,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
“相信任大人也有所耳闻,我当天救出被抓的同僚之后,曾主动留下来断后。”
“不久后,聂远和森明就带人追过来了,我故意现出身影,把他们引到了另一个方向。”
“幸好我曾在藏经阁兑换过一门叫敛息诀的法术,利用这门法术,我跳进了一个水潭,顺利的逃脱了他们的抓捕。”
说到这里,叶鸣苦笑了一下,继续道:
“他们苦寻无果之后,就带队离开了,我当时也是仗着身怀敛息诀,艺高人胆大,就暗中偷偷的跟了上去。”
“两州钦天监的人进了一个隐秘的洞穴中,然后就在地上布置阵法。”
“我才疏学浅,也认不出他们布置的是什么阵法,不过我倒是暗中偷听到,这个阵法是配合血祭使用的。”
“你确定听到了血祭二字?”任平生打断了叶鸣的话。
叶鸣使劲点了点头道:“我听得清清楚楚,他们说的确实是血祭二字。”
任平生闻言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叶鸣见任平生不说话,继续道:“阵法布置完成之后,他们不知道是不是闹内讧,突然就拔刀相向,开始自相残杀。”
“聂远和森明两人抱着手就在一旁看着,也不阻止,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拼死厮杀。”
“没过多久,除了聂远和森明之外,这些人就死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