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好不容易挤进了围观的人群,只见四个地痞流氓正在拳打脚踢地殴打一个瘦弱的少年。
被打倒在地的少年看着年纪并不大,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一件打满了补丁的破旧儒衫,被打得鼻青脸肿也没见他吭一声,只是咬牙死死地抱着怀里的一个包袱。
其中一个流氓边打边骂道:“臭小子,走路不长眼睛啊,撞到了本大爷不赔钱还想跑?给我往死里打。”
另一个流氓趁机一把抽出了少年怀里的包袱,双手猛的一扯,顿时十几本发黄的线装书掉到了地上。
见此那流氓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道:“狗日的,一堆破书你跟护宝贝似的抱着干嘛,真他娘的晦气,让本大爷今天怎敢去赌坊耍两手!”
说着又狠狠地踹了地上的少年一脚,带着人扬长而去。
人群中的唐森气得挽起了袖子,扯着脖子喊道:“前面的人让一让,看本佛爷不把这群渣滓的头给拧下来!”
少年艰难地从地上蹲起来,一本一本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每一本捡起的时候还会仔细地拍打干净上面的灰尘,显然对这些书极为爱惜。
围观群众眼见没热闹可看了,顿时散开各忙各的,叶鸣跟唐森连忙走上前去,蹲下身来帮少年捡起地上的书。
“谢过二位大哥的好意。”少年对着两人点了点头。
把书都收进包袱里包好,少年扶着膝盖站起来,把包袱抱在怀里,朝两人告辞后,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
叶鸣喊住了正欲离开的少年,说道:“小兄弟,看你行动不便,不如让我们送你一程吧。”
唐森是个急性子,他不由分说地把还在犹豫的少年扶到鸡公车上坐下,推着车就上路了。
少年住得比较远,三人走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到少年的家。
这是城东的一条已经很残破的幽深巷子,少年在一间简陋的泥砖房前下了车,热情的邀请二人进去喝杯水。
叶鸣还得赶着回去开店,也就婉言拒绝了少年的邀请。
少年见状只能感激道:“小弟名叫龄青,今日两位大哥的相助之恩,小弟铭记于心,日后有机会定当报答。”
唐森大大咧咧地说道:“我叫唐森,他叫叶鸣,这区区小忙又何足挂齿,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三人互相拱了拱手,就此别过。
叶鸣回去就开始忙碌茶馆的生意,很快就把这件小事抛在了脑后。
这天斩业红莲叶鸣正在大厅里跟客人们闲聊,街上的刘老头背着手溜达着走了进来。
坐下慢悠悠地喝了一杯茶水,刘老头缓缓开口道:“昨天晚上可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知道各位听说了没有?”
“又出了什么大事?”
“刘大爷你可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在座的客人七嘴八舌地询问道。
眼看吊足了众人的胃口,刘老头笑着说道:“经常混迹在城东菜市的那伙流氓,你们都知道吧?”
“昨天半夜打更人老许在街上发现了其中一人的尸体,据说死状极惨,头都被砍掉了,血浆子流了一地,吓得老许当场就尿了裤子!”
茶馆里的客人最爱听这种市井消息,当场就闹哄哄地议论开了。
“这老许也是够倒霉的,短短半个月就接连发现了两宗命案,我要是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要不怎么说打更人是个高危职业呢,熬夜且不说还容易发现诡事。”
“城东那伙地痞我知道,天天偷鸡摸狗的不干人事,听说前两天还在街上当众殴打龄青那苦命孩子,这不,报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