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童念从旁边拦下了大婶,问候了一声后又交谈了几句,把牙刷拿了出来在大婶面前晃了晃,“您看,这可是新货,用这个刷牙不比那柳条树枝方便?你摸摸这毛,多软多密啊……”
庄艳秋出师不利,站在原地自我反省。他把这种事想得太简单了,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不容易。他如此清冷的一个人,要想卖好东西,首先就得把自己这不爱说话,不喜亲近的性子改一改才行。
只是这人的性格乃是天生的,若想改又怎是一朝一夕。
童念说话间卖了两支牙刷出去,还顺带卖了一管牙膏,收了五块下等灵石,装到他的‘乾坤袋’里。
“走!咱们去大院儿那转转。那里姑娘多,你就算不吆喝都有人来买。”童念并没有责怪庄艳秋,还给了他鼓励。
这两人挑着担子往那所谓的‘大院’去了。
哪晓得才进去没多久,童念被那些花姐儿,丫头们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庄艳秋明明拿着和他同样的货,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童念这下不解了,私下里问那些姑娘们,姑娘们给的回答也巧:你瞧他长得我那样儿,他来当卖货郎,谁信呐?
不管得,庄艳秋这张脸也成了问题了。
童念不死心又带着他走街串巷,往那平民聚集的多的地方去。远远地一见到庄艳秋,妇人们纷纷跑出来把自家在外玩耍的孩子又夹回家去,并重重地带上门。
庄艳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刚刚有笑啊,而且也吆喝了的。
童念叹了口气,再去相熟的人家打听一下,可倒好,把庄艳秋看成是那专门扮作货郎出来拍花子的了,谁让他笑起来虽然好看,却……和他本人周身的气质很是矛盾呢?更别提这么一个大美人儿还学别人粗着嗓子吆喝着卖货……不伦不类啊。
庄艳秋听了这番话后,失望地放下了肩上的担子。
“我要不要把脸给抹黑了?”他小声问道。
“抹什么抹?”童念才不吃那一套,“别理他们,都是没见过世面的。”
“那怎么办,我一件东西都没卖出去?”庄艳秋很是惭愧。
童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事实上货郎就和他们那个世界的销售一样,都是靠嘴皮子、亲和力和会来事儿的功夫的,除了这三样还得有耐心、有毅力、厚脸皮能磨人。他以前就是个靠推销的,这些自然就练就出来了,可庄艳秋彻彻底底是个新手,还是个特别不符合他们这一行选人模式的新手,实在难办哪。
“抱歉!”庄艳秋受了打击,现在自己也是有气无力的。
“没什么。大不了你不卖货,咱们再想别的点子吧。”童念安慰他道。
庄艳秋回到家里还是闷闷不乐。和童念这个当爹的一比,他好像什么都不会,除了空有一身不高的修为之外,那些基本的生活常识,生存技能他几乎都不懂。这样等将来孩子们降世了,他能养好他们?
为了让庄艳秋打起精神来,童念特意把‘爱拍得’借给他玩,并交他如何阅读电子书。为了打发时间,每次童念回到下界时总是会下一堆电子书,当初为了以防万一回不去了,他还下了大量的实用技能类的书籍,像什么种花、种树、冶金、炼铁、锻造、小吃、菜谱、服装……林林总总,包罗万象。
庄艳秋随意翻了几页,手指点进其中一个文件夹,大致地看了一会儿,被里头的内容吸引住了,认认真真地研究起来。
童念去厨房做好晚饭来叫他吃饭时,就见庄艳秋手上拿着针线正在缝东西。“你在做什么?”他问了一句。
“这上面有教这个的,我觉得好看就试着做一个……”庄艳秋把手上那未完成的东西亮出来给童念看。
童念只看了一眼,虽然只是个雏形,甚至只是块普通白布缝制出来的,他还是看出了这是一件海星造型的福袋,也就是这里人说的荷包,海星的几个角被庄艳秋给形象地缝制了出来,不是平面软塌塌的,而是立体的,里面似乎填了东西。虽然颜色很单一,可这个东西的模样确实这里没有的。
童念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惊讶地叹道“你还会缝纫!”
“自己瞎琢磨的”庄艳秋道,“以前在王府里没事打发时间的。”那个时候他已经开始有了老态,衣衫破烂了之后也没人管,贴身衣服也没人做,是他自己学着穿针引线,把那些破衣服补了再穿,实在穿不了就剪了缝两件贴身衣服,这功夫是他自己一点点地摸索出来的。
“我有主意了!”童念猛地一拍大腿,“你的手挺巧的,不如就做些小玩意儿我拿出去卖,肯定能赚到灵石。”
庄艳秋打了个激灵,很是难以置信。“真的可以吗?”
“一定可以!”童念捏了捏那个白色的海星荷包道,“我去买些碎布,你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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