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都猜错了,是去天朝。”郑少荣的答案出乎人预料,在当时港人看来,天朝的电影水平无论如何也赶不上香港与美国的,几乎算是荒漠“比如陈KG家的老爷子就很有趣,学问也很深,当初拍戏的时候,我们有约定什么时候有空都可以去做他学生,我可以同他学到很多国外学不到的东西,那些天朝所特有的东西,也许这些老人逝去就再也学不到了。”
车开到潜水湾,记者只以为郑少荣还在电视台未回来,因此没有布防,只有一个大家都熟悉的小子林蔚蹲在大门口抽烟,被车上的远光灯照得眯住双眼。
“起来挪挪地方。”林耀下车拍拍林蔚督促他让路,顺便打开铁门让换到驾驶座的郑少荣把车开入车库。
林蔚丢掉烟头长腿一弹直起身子“我有看到报道,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明明你家里有人,可怎么都叫不开,你不是和曹成出远门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人一人一扇门叶,把大门推合到一起,既然迎面碰到林蔚,关于回来之前所看到的一幕,林耀犹豫了一小会还是决定告诉他“曹成他。。不是什么好情人。”
“我知道。”林蔚关门的动作没有停顿,仿佛毫不在意“他在香港的时候就经常出去玩一夜情,他并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那你们还在一起这么久?”林耀错愕于林蔚的平淡。
“他在我身上找某个人的影子,我在他身上找慰藉,试试换个人会不会放得开,各取所需,仅此而已。”林蔚锁好门,转过身来再点燃一支烟“假意缠绵,打情骂俏,男男女女都试过,这几个月才我发现,感情就那么回事,还不如做一辈子兄弟,找个只爱我的女人过一生,对了,我快做爸爸,下个月结婚,红包拿来!”说话时林蔚的眼睛一直空洞望住前方,仅在说到做爸爸时才带了些期盼雀跃。
“到时肯定包个大红包给你。”郑少荣从车库回来刚巧有听见最后几句,欣然林蔚能放开少年时类似于雏鸟情节的迷恋,至于曹成,林耀在车上已经与他说过苏联那些,及早放开也算大好事“只是为何结得这么仓促,从前从未听说过。”
“已经八个月了,是去年认识的柏麟书院的学生,交往过一段时间分手了,她一直瞒着我怀孕,前段时间被人父母找上门逼婚才知道有了孩子,难道要等它出来再结婚我已经是无父无母,不想我儿子也这样,被人说是杂种的滋味不好受。”林蔚没有说分手的原因是因为女孩发现了自己心中的畸恋,清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认真恳求的望住林耀“耀哥,我与向大佬说过了,退出社团的话还有效,你那有没有不用出外打打杀杀,只坐办公室可以养家的活计?她年纪还小,我又没读过几天书,我有答应过岳父母退出江湖,可不走黑路实在难以赚到尿布钱,只好厚脸皮找耀哥赏口饭吃,等孩子长大,我也可以告诉他,爸爸是在正经公司做事的好市民。”
“年底我打算在香港设立投资公司,你可以替我做事。”林耀原就打算等资本积累到一定程度就开始收购现在还低估值的有发展潜力的公司“虽然一开始可能职位不算高,薪水不算多,我会吩咐多照顾你一点,你可以跟着慢慢学,学出师可以独立做事的时候,再给你更好的职位。”
“多谢耀哥。”林蔚双手贴腰正正板板一深躬鞠下去不让林耀看见自己复杂难舍的各种情绪,感情应当还在,可从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之后他不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界上,一种从未有过的责任感引导着他做出这一切,它的原动力来自于幼时流浪对于幸福家庭有过的憧憬与期盼。
“ma~ma~,ma~ma~”天色太晚,林耀邀林蔚就在客房住下,才一打开房门就发现仗着自己有求于他非跟来香港的卢卡把郑少荣收藏的红酒混着威士忌喝的一干二净,而卢卡整个人半躺在沙发上一身酒气,一只手探入衬衫握着根项链念念叨叨满面是泪。
“你什么时候又和他撞上了?”郑少荣看着一地空瓶头疼不已,无言的扫了林耀一眼,其间意味看得林耀刚消下去的冷汗再度冒出来,郑少荣走到沙发前拍拍醉鬼肩膀“卢卡先生?”
“ma~ma~”
“。。。”卢卡已经失态到吮吸着大拇指叫自己妈妈的程度,郑少荣对他清醒与否已经不抱希望,取出客厅某个柜里的薄摊为他盖上,总不能让客人感冒。
沙发舒适程度对的起它那昂贵的价钱,卢卡把自己卷成一团蠕动几下,蹭蹭被角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