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似在自说自话“许多时候我都好怕,要把所有等打开才敢睡,好容易入梦,坏事却像胶片帧帧回放。。”说完这句情绪骤然崩溃,哽咽再度变得大声“楼道灯坏好久都没人修,我讨厌天黑。。”
郑少荣沉吟片刻,解开安全带摸出置物箱中附送的两只探险强光手电,下车打开门,拥住这个明明已经三十几岁,却哭得和孩子似的女人“乖啦,不哭。。”
毛顺君哭泣在郑少荣温柔拍打背部的手掌中渐止,她胡乱抹去眼泪克制失态,强迫自己牵出丝笑容“我好大了啦,不要还当我只十九岁。。你在笑我对不对?”
“不会啊,我有个男性朋友也好大个人,有次哭得比你还惨。”郑少荣回忆起林耀在帝都那莫名的嚎啕“人总会有伤心事,宣泄出来不算丢人。”
“给你个东西”郑少荣递过支手电,自己拿着另一只往楼道中射过去“即使前路一片黑暗,我们也可以自己制造光明。”
毛顺君呆呆接过手电打开开关,一柱光束直射入漆黑的楼道,与郑少荣的光柱重合,方才还显得尤为可怕的黑暗被两道强光驱赶得无影踪。
“我送你上楼。”郑少荣摆出邀请舞伴的姿势,扶她下车。
“谢谢。。”回到家门口,毛顺君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临入门前她忽然拥抱郑少荣,眷恋的蹭蹭“我才发现,其实你的胸膛意外温暖强壮。”可这温暖早在许多年前就已被自己所拒绝“还未问你,有遇到对的人了吗?”
“有啊!”曾经的执念主动投怀,郑少荣心中却奇怪无一丝涟漪,竟想起了醉猫状态的林耀,眼前都是他那憨态可掬的模样“虽然他似乎还不太成熟,很多时候像个孩子爱闯祸,但对我真的很好,我都不知道他为何会对我这么好..."
“是么?祝你幸福。。”或许毛顺君方才还有些绮念,此刻全被郑少荣不自觉洋溢于面上的笑容所击溃,只剩下祝福。
“多谢,你也会幸福的,做个好梦。”郑少荣看着缓缓关闭的铁门,一拍头想起还有事未说“等一下!”
“怎么?”毛顺君笑着握紧手电藏到身后“想让我还回光明?我不干啦。”
“光明你留着吧。”郑少荣也笑,扶住半闭铁门说出之前忘记说的话“以后觉得难过,可以来找我打牌,有什么活动我都会叫上你,人多就不会再感到寂寞,晚安。”
“晚安。。”毛顺君带上房门,贴靠门后倾听脚步声渐渐消失,明明带着笑,却于无声间涕泪纵横。
“咔嚓!咔嚓!”郑少荣刚从楼道中出来,道旁停靠车辆中骤然闪出两道弱光使藏匿许久的记者被发现,郑少荣也不恼,笑着同他们挥挥手发动车子回浅水湾。
一整夜林耀都没有回来,郑少荣虽知他不会吃亏,总还会担心,不听林耀出门前的嘱咐在客厅等他半夜,实在熬不住才去睡。
“郑先生,林先生回来了。”一大早菲佣敲响房门把睡得不太安稳的郑少荣叫醒“他好像喝了很多酒,不肯让我们扶,只叫您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