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林耀伸手捂住对方接下来未出口的话,才继续说“你应该好好考虑,要知道,这部片和你往常演绎的形象相差太远,我怕你不习惯。”
郑少荣承认他的好奇心被林耀勾了起来,拉下林耀还覆盖在唇部的手掌问道“到底是什么片?”
“战争!战争片”林耀说到这部片有些激动,手舞足蹈表现显然已经构思了很久的想法“我想拍一部抗战时期的影片,你知道南京大屠杀吗?你知道当时死了多少人吗?三十万!整整三十万!三十万人以一种屈辱的姿态死去!国际上只知道犹太人那么惨,当年受到纳粹那么多的迫害……而发生在世界另一端的悲剧却鲜少有人知道!为什么?因为没人替他们说话!犹太人很聪明,他们为自己立国,他们掌握了世界的经济,所以他们可以帮他们逝去的亲人说话,用各种各样的手段表达冤死者发出的声音。”
说到这里林耀逐渐高昂的声音变得低沉下来“而我们没有,我们的牺牲,只有自己知道,所以别人想怎样说都行,各种被歪曲的,被篡改的,先入为主的观念,让我们四千万人的性命只是纸上的一句话,他们没有血肉,他们不立体不丰满,不会说话。”
“我想让他们鲜活起来,让世界知道,这一堆堆的白骨,曾经也是鲜活的,有血有肉的生命,他们和白人一样,和犹太人一样,都是宝贵的生命!”
郑少荣感觉攀住自己的肩膀的手掌力气变得大了许多,抓得他生疼,他没有试图挣脱,继续专心听林耀表述。
“这一次我想拍的,就是南京城破的那一年,大屠杀发生的那一天,港英不是说你亲天朝么?这一次我们就去天朝拍戏,亲给他们看一看,亲给港人看一看,让他们想起来,这一段屈辱的曾经。”林耀放开郑少荣被紧握住的肩膀,走到桌旁拿过剧本给他看。
不光林耀热血沸腾,素来冷静的郑少荣也被他带得极不平静,不仅仅是出于承诺,也不仅仅是出于被冷藏,只因为他也是一个华人,他略微翻了翻手中的基本“好!我答应你。”其实他也感觉到,自己的戏路大多集中于文艺路线,缺少阳刚特质,常被人批评奶油,林耀这部战争片,大概能为他扩展出一种新的可能,营造出更多新的形象扩宽戏路。
很多事情不是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做到的,它需要人去具体实施,这么大的制作没有朝廷的帮助完全不可能完成,无论是租借地盘还是募集群众演员都需要当地政府的协助,但是他已经不是根红苗正的TZD了,他现在只是一个混过社团的普通香港人,该如何获得天朝的信任?林耀想,他也许需要一个中间人。他知道天朝在当时于香港设立了一家电影公司,这家电影公司专拍些主旋律电影,可想而知经营很是惨淡,可总也不倒。
他在一栋租金并不便宜的写字楼宇找到了印象里这家在香港回归就正式完成使命关门大吉的银龙电影公司,用当时港人极少见的普通话,更为详细的重复表述了一回与郑少荣说过的话,对方得知男主角是郑少荣,表示出了足够的好感,答应为他传话致上方批示。
很快银龙公司方面传来了好的消息,上头对于林耀的想法很感兴趣,属意银龙公司做监督,让NJ当地政府尽最大的力量协助林耀拍摄这一部影片。
万事俱备,只欠拍片,林耀挂了电话高兴得拥住身边的郑少荣转了好几个圈儿“荣哥,我们成功了,我会努力让它成为天朝电视历上的一部经典,也让它成为你从业史上的经典。”
郑少荣没有阻止林耀的跳脱行为,站在地上过了几秒钟才缓和了被转的眼晕的感觉,鼓励性的拍拍林耀前胸“我相信你。”
21
21、在天朝的小生活...
林耀去南京先期考察的时候,发现事情远比想象的复杂,南京城墙早在战火与后来的建设中毁损,幸存下来的建筑也早被改做学校或机关,整个城市都不复林耀想要的那种风貌,他想要一种纯粹的,粗犷的,悲凉的感觉,可这些都找不到。入目只有胡乱摆设的地摊,浮躁的人们,小青年骑着摩托车呼啸而过,留下一片黑云。你不能怪他们,人们才从一种自我闭塞的状态走出来,看到了新的世界,新的生活,所以他们想去追寻这种未曾感受过的惬意的新生活,旧有的一切与想象间的美好世界对比起来,都是糟粕,都应该舍弃得无影无踪。
他只能去求助与NJZF,带着港商的身份与人推杯换盏,称兄道弟,NJZF原就受过上头照应,全力配合林耀,兼之他出手大方,市里很快就同意了林耀关于在南京市郊设立二战影视城的提议。
这时候天朝大部分人口都是土里刨食的农民,富余劳动力还是很多的,林耀钱如流水一般花除去,很容易就招募到了足够的人手动工,为了赶进度,他把工人们划分成一个个小组,每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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