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说开了,是一个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女孩是不是处女,在不在意?
霍先生豁出去了,追着自己问诛心的问题。
他想到自己曾经对南音做过的,把她压在身下,看她又娇又怯,仰望他的眼神,紧张中带着好奇,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依赖,好像他是她的神抵,可以给她全世界。
而她,愿意给他奉献全部的自己,却把另一个男人保护在心底。
……
霍许的思绪……终于慢了下来,他不在意南音是不是有过去,他却在意那个人是君显。那个,她爱的人。
抬手,在太阳穴的位置揉了揉,曾经,她对男朋友的那种忠诚,最是令他欣赏,现在的社会,还会有那么纯粹的感情,她为了君家的人,有情有义,一次次令他动容。
可是现在……只要想到她还在喜欢那个人,还是忘不了他……她搂在他的肩头,阳光下,那记忆里的笑容都成了自己痛苦的根源。
他无法承认,最初的最初,他爱上的,正是爱着别人的许南音!为了一份养育之恩,为了一份青梅竹马什么都不是的感情,别人对她做过什么她都无怨无悔……
可她现在已经是自己的人。
他清楚的记得,哪一天开始,她曾经消失的微笑又回到脸上,她会在自己回家的时候,对自己笑,那是一种和对别人都不同的笑容……纵然她对那个人,也不是那样的笑容。
那笑容里,有种持宠而娇的底气……虽然她总说没有安全感,可是没有安全感的人,会像她这样吗?人的情绪是会自我欺骗的,霍先生想到这里,再一次终于又说服了自己。
也许那时候的情感已经过去,只是只是小丫头自己还没有想通,反正对方也要结婚了,她以后,总会想通的。
那人要结婚了!
忽而灵光乍现,霍先生的心跳了一下,这几天太忙了,那边打电话来找南音,他收到这消息,也没太放心思,现在想来……她今天这么反常……
霍先生觉得好像乌云一下被风吹散了般,心里有种敞亮,他身子一歪,以一种很多年没有用过的姿势横躺在沙发上,开了电视,电视呀,也好多年没有看过了。
爱情来的时候不会通知任何人,千百年来不同的爱情经久不衰,就是无论多么高智商的人,遇上这事,也会变得不像自己。
奢侈华丽的城堡下,住着的除了盖茨比先生那样的爱情重症患者,也有霍先生这样的初次患者,这种心情一时间在地狱,一时间又飞到天上的心情,只在他们身上盘旋,顺着描金的天花,同一层的另一间大屋里。
被霍先生牵肠挂肚的某个人,早已蒙着被子睡的香。
可怜霍先生还以为她会良心发现去道歉呢,谁知南音理直气壮,觉得自己一点错也没有,她觉得一个男人如果没办法娶这个女人,脱人家的衣服自然是不对的!不过这一点,她觉得霍先生大概无法理解,那人一定什么女人都见过,反正多她一个也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
她就在这样的自我安慰中,进入梦乡,还做了个美梦。
梦中
霍先生带她去玩,十几米长的桌子上堆满了美食,冰淇淋装在冰桶那么大的桶里,香草的,巧克力的……上面洒满了棉花糖。周围一堆穿白衬衫黑马甲的绅士服务生,捧着红酒香槟让她挑……身后十几米,捧着菜单的,捧着定制衣服的,捧着各种珠宝首饰的……她坐在中间,抬着下巴板着脸,霍先生惯常的表情。
好像别人捧来了全世界,自己还觉得不满意的那种表情。
她是笑醒的,这种天真的公主梦,全是大白天她想都不敢想的画面,她回神之后,看到自己在霍先生的房间里,霸占着他的床,她卷着被子把自己卷成了卷叶虫,而后一阵翻,心里又痒又兴奋。
做梦最开心了,又不会伤害誰,开心还是实实在在的。
对了,霍先生呢?
她在床边险险地停住,翻身下了床。高跟凉鞋一只在床边,一只还可怜地呆在门边,她拿起来看了看,上面镶的水钻还挺结实,那样砸也没有掉。
提着鞋,光脚她就开了门。
外面不无意外是有人的,她也已经习惯了,用自以为高贵冷艳的表情往下去,得先洗脸刷牙,牙刷在楼下呢,不然怎么和别人说话。
那俩保镖晚上有换更,刚刚才回来,看她穿着上下两件的蓝色棉绒花睡衣,手里还提着高跟拖鞋,他们俩互相看了一眼,用眼神传递着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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