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艺术馆,是现在非常顺意潮流上档次的事情。大家普遍觉得,虽然比不上拍卖行敛财凶猛,但开艺术馆,胜在干净体面,格调高!
“这家自己也经营藏品,他一经营,就变味了。”方星低声对南音解惑,爱挣钱的,看谁都像财迷。
南音挽着他一路向内走,他们今天不用剪彩,就来捧个场就行。这种作秀式的活动南音以前没怎么参加过,觉得来这里,光是看女客的好看衣服,也是值得的,视线一扫,却遇上姜玫和冯丽的目光,她立刻平淡地挪开视线,只当没看到。
方星也看到,南音是个透明人,她的事,从来都是家里的事情,他也认得姜玫和冯丽,低声对南音说,“‘冯散财’很想找个古玩圈的女婿,所以现在每年大大小小这样的事情,他都带着女儿来。但偏偏他女儿不领会精神,每次都带着那个姓姜的。她俩的样貌,不是一个天一个地,也是国产和土产的区别,你说,一点不懂红花绿叶的道理,可惜了她爸白花的钱。”
这嘴真够毒的,冯散财的名字大概就是这么来的,南音不问,只是靠在他手臂上笑说,“你怎么这样说人家女孩,人家是好朋友,自然情义更重要。”
方星嗤笑,“父母一番心血看不到,你不知道冯散财花了多少冤枉钱。这种地方,没钱没地位,谁搭理。要做好朋友,好朋友一辈子可以当饭吃,能和她生孩子过日子,共创美好明天吗?”
南音憋笑憋的肚子疼,忙周围又看,心想,不知道陶保来了没有。
南音最近风头正劲,当然也有人觉得她是走了狗屎运,平时去她博物馆她是主场,想挑毛病的,除了上门踢馆,不然没那么二的。
但今天不一样了,这是个公开的盛会,可以说什么人都有,什么样心思的人都有。
刚走进里面,一座青铜坐像前,南音就看到大家都围在那里,一个人正在说,“你们不觉得那牛皮也吹的太过了吗?也不怕吹破了。”
“还有他那个风头正厉害的徒弟,她自己手上一件像样的藏品都没,所以看谁的东西都像是假的,这心态太阴暗了。”他的声音不大,但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方星认得他,对南音说,“这人你得记得,他叫甄有理,出了两本书,属于民家藏家里比较有名气的。”
甄有理?南音觉得这名字就够喜感。
古玩圈是江湖,江湖里有门派,各门派有看不见的门槛,民间藏家是散兵游勇,如同传说中武侠小说里,自持武功目中无人。
她的师傅,开了私人博物馆,就如同江湖中,自立门户了!
想到这里南音有些得意,国内就算将近一亿的人搞收藏,可开博物馆的,毕竟是顶尖的那几个,开的好的,更是少之又少,她心里升起与有荣焉之感,特别是来了外头,每次从别人侧面的谈话里,就能听出对师父的羡慕。又想到自己也快要是君家的一份子,觉得心里都热血沸腾起来。
就听那甄有理又说,“他们博物馆,瓷器不少,但真正官窑的精品并不多,青铜器,更是没一个难得的精品,收藏讲得是文化底蕴,君家祖上并不是名门望族,他也不过是个暴富的民间收藏家,如今修成了正果。”
君家,开博物馆的?
方星一听,竟然原来说了半天,说的是自家,顿时接口道,“搞收藏的藏龙卧虎,多的是藏家没有显山露水,我们博物馆不过是抛砖引玉而已。”
大家回头,一看是他,顿时散的开了些,留下中间的甄有理,一人站着独自有些尴尬,他也许原本是不尴尬的,但大家这样忽然间和他划清界限,刻意十足,不尴尬,也变得尴尬了。
甄有理顿时觉得心里气恼,说道:“我也是以事论事,收藏文化博大精深,大家只是在这里纯粹就收藏文化进行一下切磋。”
南音看着他,这人其貌不扬,面有菜色,搞收藏的,成功人士起码也该和师父一样,伙食很好,生活无忧,才能居移气,养移体,培养出自己闲庭信步的自信还有沉稳正气吧。
这人一看就像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的样子,她心中不齿,收藏圈里人心不古的大有人在,很多无名之辈,一辈子也不过想向大门派挑战一下,为自己博得一个关注度。
就听方星和那人又说,“既然是想就收藏文化我和师父交流,自然可以上我们博物馆去,我们全年都开放,门票也不贵。您在这里交流,我师父又听不到。”
旁边立刻有人掩着嘴笑,方星这是在讽刺他,想交流,一张门票钱也不舍得出。或者,只敢趁着人家不在背后放冷箭,再阴暗点说,这是炒作。
但更多的人却知道,甄有理家是有好东西,这人爱古成痴,所以有钱都花在了东西上。
甄有理脸上挂不住,说道:“其实我是怀着敬佩之情在说你师父,只看看这么多忠心不二的弟子,其他古玩圈的前辈都要自叹不如了,就是他一个小小的女徒弟,也把我们古玩圈所有的专家也比下去了。”说完他看向南音。
南音最近是红人,很多人认得她。
这话够狠的!南音一下得罪了大家,她也不恼,笑看着他说,“我可没有这么大面子,敢代表咱们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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