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走水了,”孙扬急慌慌的,压根听不进她说的,问:“该怎么办?”
豆腐娘子:“……”这叫什么走水!
豆腐娘子像看白痴扫了一眼这三个男人,走进院子里,用水缸里的葫芦瓢舀了一瓢水,进了厨房一眼扫到烟雾源头,提起茶壶一瓢下去,烟雾就熄了。
又找到蒲扇了两下,灶上的浓烟也就散的差不多了,豆腐娘子笑:“这哪里是走水了,就是煤炭没引着,引不着是这样的,都出烟,一瓢水浇下去不就行了,用的着跑出来。”
这人脑子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她三岁的女儿都知道。
孙扬:“……”她是在笑他吗?
无知妇人,市井粗人,国事天下事才值得操心,孢厨之事怎配他懂!
豆腐娘子生出手:“孙相公,豆腐钱,四块,十二文钱。”
孙扬:“!”
“什么豆腐钱?”他是真不懂。
豆腐娘子掐腰:“孙相公莫不是想赖账?”
“照理说这街坊邻居的,赊几块豆腐过几日给也是行的,可也没像你家这样赊的,你娘子还是年前赊的呢,那四块豆腐都做成豆腐丸子进了肚子了吧?怎么也不提还钱的事。”
“孙相公,我就是个卖豆腐的,小本生意,可不兴年账这种事。”
孙扬一张脸涨成猪肝色,都没敢去看三位上峰的眼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十分大方的掏出二十文,“不好意思,我家那败家娘们怕是又把钱拿去贴补娘家去了,多余的钱当是补偿。”
豆腐娘子接过钱,惦了惦:“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女人嫁男人,可不就是图过日子,家里要是真没有也就算了,就怕家里有钱也不给女人花,连日常家用都不给,还要靠女人赊,这就不像话了,孙相公你说是不是?”
孙扬,“自然,没亏待过我家夫人,每个月月俸都给她拿着。”
“我就说,孙相公是读书人,还在衙门里做事,跟我们这些平头百本资源由疼训裙号死贰而儿五酒亦肆其姓不一样,读书人讲道理,知廉耻,不会做这种狼心狗肺的事。”
孙扬:“那是,那是。”
“这八文钱,我再折成四块豆腐,叫王娘子日日都来拿一块。”
豆腐娘子拿着钱又客气两句,孙扬自然要充大方,“不用,算你利钱,白白叫你上门跑一趟。”
送走豆腐娘子,孙扬朝三位上峰拱手,“贱内粗鄙,叫三位上峰看笑话了,闹笑话了。”
三人自然又是鄙夷一番王巧慧,这是什么妻子!
走了一半路程的豆腐娘子忽的回过身,高亮的嗓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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