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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未南这个澡洗的有点久,他脑子里不住打转这一件事--迟秋成的日记。
他看了几页就把日记放回了柜子里。
这很虐吧?看一本情敌写的有关自己女友的日记,看他是如何爱慕自己的女朋友,为她做过什么的……
陈未南以前不怕迟秋成,后来迟秋成死了,陈未南就有点怕了。当他收到那束花还有那本日记时,他先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却又怕的要死。他不怕迟秋成死,他怕迟秋成半死不活。
将湿发用手一口气梳至脑后,陈未南手停在脖颈,仰着头,水顺着指缝迅速的滑至腰间,没入股沟前,回神的陈未南扯过长毛巾,围在腰间,推门出去。
卧室的灯光从未像今晚这样明亮温柔,柴焰坐在床边,身上的蕾丝镂空睡衣让她体态看上去曼妙性感。她背对着他,垂着头,肩膀簌簌发抖。
是冷吗?不会呀。陈未南抬手伸向墙上的空调按钮,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手竟然也在抖。
哦……是紧张。
他慢慢地走近柴焰,终于坐在她身边,他喉结滚动,咽了口口水:“柴焰,你这是……”
“这东西,谁给你的?”柴焰回过头,陈未南发现她竟然哭了。她手里举着迟秋成的日记。
糟糕!他心里暗骂。
就算再不情愿,陈未南也只好把日记的事情告诉给了柴焰,当然,还有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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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房间,柴焰沉默的让他害怕。
“我想过告诉你的,可我也不知道这真的是迟秋成送来的,还是其他什么人,可不管是谁,都是居心叵测。”陈未南看着继续沉默的柴焰,忍不住拍了下身下的床垫,“不是吗?如果他活着,干嘛不自己来找我们,弄的这么鬼祟!”
“就算鬼祟,我也希望他活着。”柴焰平静的语气彻底激怒了陈未南,他腾地站起身,用手指着日记,“柴焰,你就那么在乎他?他活着也和你我没关系了!”
“和你无关,与我有关。”柴焰拿起日记本,迈步走出房间,快到门口,她回头看了眼抓狂的陈未南,“陈未南,真没看出来,你的气量和你那里一样小。”
她眼神淡淡地在陈未南腰下扫了一眼,走了。
白毛巾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地上,回神的陈未南脸色由红转成了黑色。
“柴焰!”
“迟秋成在这方面就比你大的多。”柴焰的本意是说迟秋成比陈未南要大气,等她后知后觉发现这话的歧义时,陈未南已经砰地关上了房门。
怪她口不择言。柴焰摸索着日记本,又觉得事情还是因为陈未南对她的隐瞒。
她是个不喜欢低头的人,听着那声满是怨气的关门声,她索性转身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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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斑斓,室内却安静的可怕,再经过那面穿衣镜,少女脸上的娇羞紧张早已不见。她捋下垂在耳际的碎发,觉得身上的衣服怎么看怎么碍眼。
他说她在乎迟秋成。
是,她是在乎,她怎么可能不在乎呢?那个男人是为了救她才死的。她看眼手里的日记,不,或许没死。
随手拿起件纯棉衬衣披在身上,柴焰靠在床头,借着静静夜色,翻开了迟秋成的日记。
满是温情爱意的文字总是让人动容,柴焰第一次知道迟秋成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喜欢上她了,他叫她“吃相可爱的女生”。
她可爱?柴焰不这样觉得。
日记随着指尖移动,不知不觉翻阅过大半,窗外,夜色正浓,柴焰合起日记,踩着明亮的灯光出了房间。二楼静悄悄的,陈未南估计不是在生气,就是睡了,她想。
明天再说吧。
她回房,脱下了那件让她觉得尴尬无比的睡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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