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邪不压正。”陈未南器宇轩昂地说。
夜风清凉,美酒飘着香,心情不错的夜晚,柴焰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机会和楚爵说句话。不知什么时候,楚爵和栾露露都不见了踪影。
有端着托盘的侍者走近她,取走柴焰手里空酒杯的同时,柴焰听见侍者小声和她说了句话。
“楚总要见你。”
柴焰微微一怔,点点头。和陈未南打声招呼,她拖着裙摆,出了大厅。
三楼的房间开着窗,微风从窗外吹进来,银灰色的轻纱窗帘随风摇曳,房里没开灯,露天阳台上一点红色火星在漆黑山景中显得孤独明显。楚爵背对着柴焰,正默默吸着烟。不知为什么,只是看背影,柴焰觉得楚爵和那火星一样,有些孤独。
楚爵丢了烟头,顿时黑下来的环境让柴焰觉得不安,她轻咳一声,“楚总,我当事人觉得在和你的这段婚姻里并不快乐,我希望我们双方最好达成和解离异,这样对你和我的当事人都好。”
“可我不想离婚。”楚爵的声音低沉浑厚,带种浑然天成的孤独悲切。他又想吸烟,在身上摸了半天,没摸到,懊恼的垂下手,“露露对我哪里不满意我改就是了,她的生日是12月,我就12月给她过,他想我多陪她,我多陪她就是了。你是她的律师,你帮我劝劝她。好处费我不会少你的。”
柴焰深吸口气,觉得好笑,“楚总,钱能解决一切,我的当事人还会找到我吗?”
“抱歉。”黑暗中,他手抖了抖,再次重申,“我不想离婚。”
预想中的谈判没等到,柴焰真没想到自己会作为中间调停人被拜托了。
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楚爵摆摆手,让柴焰走了。
明亮的三楼回廊,栾露露站在门外,正活动着胳膊,她身上的礼服还没脱,紫色绸缎衬得她皮肤白皙。
“决定离婚了还陪他参加活动,不累?”柴焰问。
“怎么不累?”栾露露叹口气,放下胳膊,“他和你说什么了?”
“不想和你离婚。”柴焰迟疑着,还是把想说的说了出来,“虽然你不请我我经济上会有损失,不过栾露露,你确定楚爵真是把你当成替身吗?一定要离婚吗?你们还有孩子。”
“你不是我,你不会懂。”栾露露微微一笑,“我之前还不信,直到有次他喝多了,和我做那种事情,叫了另一个名字,那感觉啊……”
“江江。”说起那名字,栾露露一脸沧桑,“你知道楚爵的公司叫什么名字吧?冯疆。公司是在他娶我之前改了的,我问他江江和冯疆有什么关系,他板着脸整整一个星期没和我说话,那时候我们才新婚啊。”
“会不会有点武断?”
“我不清楚,只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楚爵喜欢的不是我。或许你可以帮我查查,不是说离婚时过错方会被净身出户吗?他倒没净身出户那么严重,不过真有这种说法吗?”
柴焰哼了一声,觉得好笑,“电视剧是那么演,法条上却从没有净身出户这一条。不过如果你真打算离婚,我会尽量搜集资料,为你争取更多利益。”
“谢谢。”
告别了栾露露,柴焰下楼,楼下的陈未南早等得不耐烦。“怎么去了那么久?”他为柴焰披上披风。不远处的大厅里,酒会仍在继续,远处的夜却彻底凉了。
深夜,柴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这个时候给那人打电话。
嘟嘟的声音响了很久,钟绾绾鼻音浓重的接起了电话,“柴焰,你不想活了,打扰我睡觉?”
“绾绾,把你的舌头捋直了说话或许会多些威慑力。”柴焰不耐的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连颗星星都没有。“木头在你身边吗?让他接电话。”
“说什么呢!”突然飙高的声音让听筒发出嘶嘶响声,柴焰把电话举远些,想像着钟绾绾跳脚的样子。
“他当然在他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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