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合起黑色封皮的记事簿,抬起头,“柴律师,现在一切都还在调查中,在一切还没确定前,我们也只是按照上面的意思照章办事,希望你理解,也配合我们。”
“哦。那你问我的这几个问题我现在回答不了你怎么办?”
“老板说了,要给安捷律所的老师们足够时间把事情想清楚,讲清楚。”
“谢了!”柴焰起身出去。
“柴律师,你干嘛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柴焰手扶着门框,原地转个圈又折返回桌前,她俯下身,胸口刚好和男代表的视线平齐,“恒荣的老板告诉你照章办事,却忘了教你什么是活学活用了吧?”她猛地拍下桌子,“说了你这几个问题老娘现在答不了答不了嘛!”
代表被她吼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柴焰开着车在路上狂奔,车窗开到一半位置,风吹得她脸色惨白。她从来没这么气愤过,就是她才知道沈晓把这一切全推给她时,她也没这么生气过,她理解那种情境下的沈晓。
换做是谁,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自保。
可现在,这算什么呢?
她被她的好朋友算计了这么久,竟然直到事发才知道。
“叭叭”两声尖利的车笛响后,她颓败的把手从喇叭上收回来。
“柴焰,做人做到你这个地步,也真够可以的了。”她对自己说。
可她没有放弃的意思。只要找到沈晓的弟弟,或许就能找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吧,她想。
只是当她站在空荡荡的学校大门面前时,她才想起,春节没过,沈晓的弟弟不可能来学校的。
想来想去想不到好办法,她想到了sophie,或许sophie能帮到她。
好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她正想着sophie,sophie就来了电话。
“sophie,我太低估沈晓了,她早算计好了一切,就等着嫁祸给我,现在能帮我作证的人不在蕲南,我在想……”
“柴焰。”sophie出声打断了她,“我有件事想问你。”
sophie的语气怪怪的,柴焰停住话脚,“你问……”
“去年东成的官司你是怎么打赢的?”
柴焰愣住了,她一直怕sophie问起那件事,她还记得那段时间,sophie的儿子病重,根本无暇顾及东成的案子,是她主动请缨接了案子,最后还漂亮的胜诉了。
只是胜诉的过程曲折,为了打赢那场官司,柴焰不得不采取了一些特别的手段。
“sophie,你听我说。”
“你的反应已经告诉我,我手上收到的这份东西是真的。柴焰,我对你很失望。”
sophie挂了电话。
……
这都是怎么了……突然之间,柴焰连生气发火的力气也没有了。
“你这是……要哭吗?”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在她身后出现,柴焰瞟了眼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吸了吸鼻子,伸手握住了那只手。
“陈未南?”
“干嘛?”
“你怎么在这?”
“我一个病人牙出了状况,我就提前回来了,倒是你,没事站我店门前干嘛?”
“这是你的店?”柴焰抬头看眼身后店面的牌匾,的确写着“未南牙诊”几个字。
“是啊,我在蕲南的第八家分诊所了。”陈未南没得意个够,冷不防就天旋地转了,“哎呦我的腰!”他躺在地上,叫得凄惨。
柴焰皱着眉看他,“没事开那么多诊所干嘛,看着就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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