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苹儿可是好一阵恭维,可不是像咱们表少爷说的那般。”
“好一阵子恭维,如何恭维?三婶婶细细与我说来,我好听个准话。”
袁家三夫人正与袁文春计较此事,谁料穆青绵从穆家回来了,还上前插这么一嘴。她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长辈说事,哪里有你一个小辈插话的份儿?”
“此前我回娘家归宁,父亲特意与我提及此事,说当日在赌坊劝诫三弟许久,三弟赌上了瘾,死活不肯从赌桌上下来。之后,便是将赌输的钱尽数记到了大郎的名下,我父亲一见,自然不肯追究了,只好将三弟送出去。”
“如今我来这儿是想传个话,冒犯了长辈实在是我的不是。不过我父亲说,两家和气最是要紧,公爹也不必再追究了。”
袁三夫人原以为穆青绵出现在此处是来挑事的,谁曾想她竟说了这番话,原先她还恶狠狠地瞪着她斥责,可如今听到她说穆家本不计较,当即如七月的天,说变就变。笑呵呵地说道:“既然亲家不计较,此事便就此揭过吧。”
穆青绵神色自若,只一旁静静站着。
在此之前,她还担心袁家会包庇自家人,不肯将这件事清算,如今却在她回来之前闹了起来,可见袁沣和袁文春并不想做这个冤大头,也没这个脸面欠着她穆家的情。既然如此,她不必上前火上浇油,煽风点火,在一旁看着便是最好的。
“亲家不计较,可不代表我这个做大哥的不计较。我早与你们说过,袁苹好吃懒做,贪恋美色,从未做过一件正经事,要严加管教才是。可你们夫妇二人可曾将我的话听进去?”
袁文春瞧了眼穆青绵,随后便将目光放在三房身上:“如今欠了银子让我沣儿替他还,以后若是杀了人是不是也要我沣儿替他偿命啊?”
袁文春此言一出,三房的人皆是一震,“大哥,我等并无此意。怎扯到杀人上了?此次是苹儿胡涂,可他如今欠下五万两,我,我……替他还不起啊!”
“你还不起,我便还的起。”袁文春冷笑了声:“你也不看看我一年的俸禄才几个子?够不够还那五万两。”
说罢,袁三夫人朝着穆青绵看过去:“大哥没有,可穆家有啊……穆家富甲一方,总不会缺这五万两银子的。”
穆青绵听到袁三夫人又将她扯了进去,便笑着说到:“三婶婶说的不错,我父亲手上确是富有一些。可三弟赌输的那些钱,不是我家挣了去的,是同他一起在赌桌上的那些人挣了去。五万两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不过我父亲说了,此事不再计较了。下次……倒难说。”
袁三夫人被穆青绵几句话绕了进去,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此次就此揭过,我对不住穆家,也对不住大哥了,不过!我回去定会严加管教苹儿,再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