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娇听罢,眸中的困惑一散而去,随之一笑。她早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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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站在穆老太太面前,青绵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从前,这位老太太不曾正眼瞧过她一眼,若是看见了,有时甚至会骂上一句:“一脸狐媚相,和生她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样。”
可她如今不仅答应了随给她三分之一的家财,亲自与罗娇致歉,甚至为了不让秦月音抖落出她曾经做的腌臜事,不惜沾上一条人命。
她不禁想问问,她的威严和声名便如此重要?竟重的过旁人的性命!
只是她未曾问,不知这老太太心里又打的什么算盘。
见到她,老太太沉声问道:“嫁去袁家过得如何?可自在舒坦?”
“多谢祖母关心。”与在罗娇旁说的不同,青绵神色多忧:“自然比不上在家里的。那袁大夫人是个不管事的,家中中馈由小妾掌着,二房和三房的夫人更加不好相与,倒显得她们才是我的婆母。随我去的嫁妆也尽数进了袁家的账房,如今还没要回来。”
瞧她马上便要哭哭啼啼起来,老太太心中有了下文。
她就说这丫头前几日忽然硬气起来是破罐子破摔,没了后路索性和她这个祖母顶撞起来,竟还威胁她,说要将当年之事告到衙门去?
如今到了袁家,受了旁人的欺负,还不是要乖乖回家中诉苦,等着撑腰。
“为人儿媳本就是不易的,何况那袁家,嫁去之前你便已知道是个什么摊子了。那可是你自个儿为了钱财,不管不顾要嫁的。如今知晓了,也要认的,这世上可没后悔药吃,往后安安分分过日子才是正道。”
这话的意思竟是她自愿的?
那不是没得选,不是?
青绵心中冷笑,倒也不揭穿,只等这老太太的下文。
果然,她悠悠开口:“昨日,四姐儿哭哭闹闹地从秦家跑回来,要见她母亲。可你也知道,那秦月音,我是按你的意思处置的,人早已埋在了黄土,现下,如何见得到?”
“今日,恰是你归宁。既是因你之故,那四姐儿那边,你这个做姐姐的也应当去看看,给她选一条路。”
老太太日日吃斋念佛,若遇逢年过节,少不了要安排人到城外去施粥,捐与寺庙的香火钱亦是连年攀升。
人人都道是这清河数一数二的大善人,可瞧今日这话,哪里是善呢?
“我不过是请父亲休了大娘子罢了,可不曾暗示祖母要将大娘子的命给取了。”
“你这丫头,自己做过的事,怎不认了?”
听到青绵的话,老太太不禁笑起来:“若非你执意要你父亲休弃秦氏,怎会逼得她走上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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