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传武瞥见楚珣上衣兜上镶了一只精巧的镀金纽扣,上面有金家庄园标志。
他顺手拽下那粒纽扣,抛到墙角。
霍传武在提萨拉身边三年,对庄园地形了如指掌。
他没选择返身上楼,那样正好与来人对个正着。他扛着楚珣,走另一条通道,进入地下室某个房间。楚珣气喘吁吁,双腿绵软,说不出一句完整话,“唔……嗯……怎么跑啊……等着被人堵屋里啊……”
霍传武一边拖着他走一边冷冷道:“别废话了,省你力气。”
霍传武把楚珣搁下,楚珣就像一坨没有骨头的糯米饭团儿整个人的状态湿漉漉软塌塌,稀里哗啦黏黏糊糊一整坨被甩在墙角,扮出楚楚可怜的小样儿……
传武从封闭地下室墙角摸到一处暗门,暗门卸下,强劲的山风扑面而来,打鼻子的新鲜气息争先恐后灌入房间。
楚珣惊讶发现,提萨拉的别墅建于丘陵上,地下宫殿一半在山丘内部,另一侧直接面临深山谷地。这是霍传武一早设计的逃生通路,今天提前用上。
传武用射枪将结实的钢索打在远远一棵巨大的榕树上。
他随即用绳索将楚珣三下两下绑在自己身上,俩人胸腹腰部都捆扎在一起。
楚珣被迫跟这人面对面,肉贴肉,全身上下恨不得每一处都严丝合缝贴上。楚珣眯缝着眼,撅嘴嘟囔:“占我便宜,谁他妈要跟你贴着。”
霍传武冷眼道:“你自己跳?”
楚珣从洞口伸出去瞟了一眼……默默地回过头:“太高了,我害怕。”
俩人大腿和大腿都贴着,这种明明曾经亲密过然而时过境迁早已不复往日亲密如今再被迫肢体亲昵的诡异触觉,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楚珣不舒服,传武更不舒服。俩人一个脸歪向左边,一个脸歪向右边,互相不愿正视对方的眼。
追兵已到地下大厅,霍传武一条胳膊勒住楚珣,身上挂着钢索,目光沉稳:“抱紧了。”
楚珣就算再不情不愿找别扭,也不想把自己摔死,二话不说,张开双臂紧搂住这人的腰……
他伏在霍传武怀里,下巴抵住对方肩窝,彼此身体里的气息味道争先恐后融入鼻息,让他身体发抖,心酸。从什么时候开始,抱这个人,竟然需要生死攸关逃脱生天来做为彼此的“借口”?
他感得到霍传武一手勒住他腰,厚实有力的手掌托住他一侧软肋。
下一秒耳畔风声呼啸,霍传武抱着楚珣纵身跃下……
强烈失重的状态让两人在危难关头死死抓住唯一能抓住的身躯,肢体在下坠过程中以诡异的姿势纠缠。
楚珣确实恐高,出于职业素养,性命攸关时刻让他从20层楼往下扎一猛子他豁出去了也能跳,但是这会儿有人抱他跳,才领略到有个人肉枕头似的活人勒在怀里的安稳。他像一只大猴子,两腿毫无风度地缠在传武大腿上,摽着人,喉咙里憋出一丝嚎叫。
“唔——啊啊啊——”
“呀哇啊啊——”
身上的汗迅速洇透传武胸口。楚珣眼睛眯成一道缝,朦胧中看到传武眼底偶然洇出柔软,俩人眼神都陷入恍惚……
嘭……
吊在大榕树上的钢索突然绷紧,二人被惯性和离心力甩出去,肋骨剧痛!
眼前一团漆黑深绿的颜色,铺天盖地的热带植物枝条疯狂缠裹着向他们袭来。楚珣手臂剐疼,然后发现传武在空中尽力维持姿势将他搂在怀里,用宽阔的肩膀挡住顺风向,凌厉的鞭子一样的树枝狠狠抽在传武后背上……
他们砸穿若干层灌木,霍传武垫在下面砸进草甸。楚珣手脚失控脱力,一团脱线木偶似的,重重摔在传武身上。
天昏地暗,浑身疼痛,或者是因为舍不得放开手。
俩人缓了好久才慢慢抬头,面对面,鼻尖抵着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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