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媛的家离公交站台并不远,没过一会儿就到了。
两人推开门,大姑父张成国听到声响拿着勺子从厨房中探出一个头来,瞧见苏浅浅,热情的喊了一声:“浅浅来了,快洗手坐下,大姑父做了你最喜欢的清蒸鳜鱼!”
苏浅浅不由得会心一笑,大姑父还是老样子,热情好客又富有爱心,最重要的是心胸豁达。所以哪怕大姑姑不育,他这一辈子也对大姑姑敬爱有加,不离不弃。在大姑姑生病的时候更是卖掉了家里的房子为大姑姑治病,他是苏浅浅最敬佩与尊敬的长辈。
洗完手,苏浅浅抬头正好看到镜中自己额头上的白纱布,她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额头上的伤还没好好处理,一个弄不好可是会留下疤的。她饭也顾不得吃了,连忙跑出洗手间,拿出临走时苏世文塞给她的一百块,冲厨房中的张成国大喊道:“大姑父,我去楼下的小诊所一趟,很快就回来!”
苏浅浅一口气跑到楼下街对面的小诊所,指着自己的额头道:“医生爷爷,我的额头破了,只是在家里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你看还要怎么处理?”
花白胡须的老医生拿起眼镜戴上,然后再用镊子解开了苏浅浅额头上包扎着的白纱布。
小姑娘白净的额头上有一块食指长的伤痕,看得出来,受伤之后并没有好好的消毒和包扎,伤口附近都还有残留的血迹,看起来很是狰狞。
“你怎么搞的?家里怎么没个大人陪你来?搞得这么严重也不去医院!”老医生很不满,说话的口吻很凶,但手下的动作却很轻。不过酒精擦过伤口时的那种硬生生的疼还是让苏浅浅打了个寒战。
“刘叔,我们家浅浅的伤口不要紧吧?”伤口还没处理完,张成国已经气喘吁吁的跑了下来,可以看得出来,他走的时候还很匆忙,连身上的花围裙都没解下来。
刘叔丢掉手中的棉花,扭头狠狠的瞪了张成国一眼:“小张,不是我说你,你们这些做大人的都在干什么?这孩子额头上的伤这么严重你们就那么简单的随意包扎一下就完事了,也不消消毒。这可是个女娃啊,要是留下疤了怎么办?”
可不是,前一辈子就是因为处理得太晚,她的伤口感染化脓了,治好后也留下了一道细细的蚯蚓状的疤痕,鼓在额头,看起来怪渗人的。因此学校里不少同学都在背后叫她丑八怪,只有赵同仁没有这么叫过她,反而会对她笑得很温柔。
也就是因为舍不得这么丁点的温暖,她如飞蛾扑火一般爱上了赵同仁,卑微得几近失去自我。赵同仁上了全国知名学府A大,她就考到A大旁边的三流学院,选了一个和赵同仁一样的专业——建筑设计,包办了赵同仁衣食住行外加作业毕业设计等。她也因此被赵同仁的同学们戏称为“二十四孝”女友。
原以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就是块顽石也该捂热了,更何况外表温文尔雅善良纯洁的阳光青年赵同仁。
在大姑姑生病,又得知她不能继承苏世文的任何财产后,赵同仁立即撕破了伪装的那层羊皮,露出了深深的獠牙,给了苏浅浅致命一击。苏浅浅这才明白,原来赵同仁跟她在一起是觊觎苏世文的地位和财产,见从她身上捞不到任何的好处,便立马抛弃了她。
见苏浅浅面上的表情似乎很难过,张成国连忙安慰她:“浅浅,别害怕,刘叔会给你用最好的药,不会留疤的。要实在不行,咱们以后去那什么国做那什么祛疤手术,一定会让咱们浅浅成为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美女!”
“嗯,会没事的!”苏浅浅回过神来给了张成国一个放心的笑容。
回到家,苏浅浅看到苏世媛正在打电话,看见苏浅浅的身影,她捂住话筒降低音量快速的讲了一句:“好了,我知道了,以后浅浅的事跟你没关系,以后没事别打来了!”
说完挂断电话扭头望向张成国:“浅浅哪里不舒服?刘叔怎么说?”
张成国把那道伤口夸张地描述了一遍,令苏世媛又是心疼又是愤怒。不过未免苏浅浅伤心,她也没敢多说。
吃过饭,看出大姑姑和大姑父还有很多话要讲,苏浅浅早早的回了房睡下。
次日清晨一大早,苏浅浅就被苏世媛给拽了起来:“浅浅,再不起来就迟到了!”
迟到了?什么迟到了?最近这个工程很赶,要日夜连班,最近她不是上的晚班吗?迷迷糊糊的苏浅浅愣了好一会儿才猛然意识到现在自己只有11岁,而今天是周一,她得去上学!
天哪,让一个离开校园好几年的成年人再去经历一回小升初,然后中考、高考、上大学写毕业论文,真真是一件天大的折磨!若说重生有啥不好的话,这肯定是头一件。
望向床头的闹钟已经指向6:30了,苏浅浅顾不得其他,连忙起床洗漱,简单了吃了早点,飞快的往学校跑去。
走到校门口苏浅浅忽然发现一个更悲剧的事情,她忘记自己的教室是哪一间了。
眼看打铃的时间就要到了,苏浅浅也顾不得其他,顺手抓住路过的一个男生问道:“同学,请问六年级三班在哪里?”
那个男生瞥了一眼苏浅浅,眼神带着一丝审视,顿了几秒才单手指了指斜对面的那栋大楼:“四楼左手边第二间!”
苏浅浅道了一声谢赶紧往教室的方向跑去。
谁料苏浅浅刚打开书包掏出语文课本就看见刚才的那个男生跨进了教室,眼神还若有似无的瞟向她这里。
苏浅浅傻眼了,这个男生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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