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堂,张暨白自然的遣散了身边的下人们,只留下自己和庆国公在内堂里,饮茶叙旧,一番寒暄和告慰过后,庆国公缓缓走进张暨白身边,慢慢的说道:“你可知方见南的下落?”
张暨白哑然心惊,想到原来萧璟铭还是纠结至此,缓了缓,说道:“在下自从皇上登基之后再没有见过见南郡主!若是哪日见南郡主莅临寒舍,暨白自当禀告皇上!不知庆国公何出此言?”
庆国公看着张暨白的脸色,知道他向来正直,所言定是非虚,不由得神色一阵失落。
“哎,方见南这个小女子啊,真是让老夫头疼!”
张暨白见庆国公如此,不解问道:“庆国公,暨白斗胆,敢问一声,郡主她可是与我朝有什么牵连吗?”
“自从皇上登基以来,乡野之间,关于仙魔之传言日盛。近些年来,或是旱灾、或是洪涝、或是疆域之内频出异象,这些事情都因为皇上登基那天的一应事项,被传的出神入化。这个你是知道的。“
庆国公在说到“频出异象”时,眼神可以有所停顿,张暨白知道,这长宁大城的事情,无论如何掩盖那夜的真相,百姓的传闻还是会不翼而飞。
“既然庆国公今日登门,想必也是知道我府中之事,暨白怎敢隐瞒?的确,数月前的那个晚上,长宁城突发了地震,我这宅子里,却是有异象。”
张暨白和盘托出,庆国公倒也放心的微微一笑,只说了四个字:“乌鹊南飞”
张暨白愣住,“不知庆国公所言何为?“
“最近东宫长病不起,无论是后宫还是坊间,一时间因此传言四起,皇上这几年修了南苑别馆,说是为郡主所建造,规制与体例却比之东宫也犹在其之上。“
说到此处,庆国公顿了顿,长叹一口气之后,又再缓缓说道:
“郑工近几年来,辅佐圣上也算有功,若不是他极力打压,恐怕朝中的太子余党势力也不会极速清除干净。可是,直到前些日子……老夫才察觉,郑工此人怕是并非我原先所料……”
张暨白见庆国公说到郑工时,愁眉紧皱,想起自己与白引凤当年辅佐晋王协理朝中事时,那个精明能干的郑工,果然此人太过算计,难以看清本心。
“郑工,此人心计颇多,不过,若他只是谋权势,尚可加以制衡,若是所谋非我族类……”
张暨白说到此处,正与庆国公呈四目相对之势,只这一瞥,张暨白便心下了然,同时也担忧起这个国家的命运起来。
“不过,这些朝堂中事,与见南郡主又有何干?郡主早已飞升上界,恐怕再也不会下我凡间来来,庆国公又提起郑工,暨白实在糊涂!”
庆国公黯然,将郑工寻觅了芹心献与萧璟铭,以及东宫势微,坊间盛传有乌鹊南飞之异象,钦天监力主将郡主立为东宫之意一并向张暨白说了,八月流火之际,张暨白听得冷汗飞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