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眼下晋王和太子两党势必都会混淆视听,而整件事情的真相全在这女子的口供之中,而他只关心真相。
不一会,下人传报,户部侍郎郑工来见,这个时机来刑部大牢,想必是替太子或者晋王哪一方来做交待的,虽然关镇泰打定主意此次事关重大绝不能徇私枉法,不过来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既然如此,且听听怎么说吧。
“关大人!”
“郑大人!”
“借一步说话”
“当然!我这那里是待客之地,哈哈”
“哈哈,关大人执法严明,在下佩服得紧,哪里敢挑剔!”
二人说罢到了内堂中。
“关大人素来杀伐决断雷厉风行,在下不绕弯子了,不知关大人此刻这烫手山芋扔去了没?”
“烫手山芋何来之有?我刑部只管审问典刑,抓人那说到底还是禁卫军的事儿。”
“关大人与我调笑吧?最终这主使之人是谁,可是关乎他日皇权命脉所在。”
“郑大人此言需慎重啊!”
“关大人,从王爷身死那时起,这事件的主谋便只能是二位殿下其中一人。”
“这到底是郑大人单凭一时猜测,还是郑大人知道了内情?”
“关大人,二位殿下如此争执不休,您这不阴不阳的中立人怕是当不了多久,何不借此机会表明心迹,良禽择木而栖。”
“郑大人这是为谁做说客啊?”
“人不为己而已。”郑工说完诡异一笑。
“郑某此刻不是为两方劝说而来,只求大人在断案之时,将那结果告知一二,在下也好明哲保身。”
原以为郑工是为某人递句话,原来是将这烫手山芋狠狠的又丢了一把过来。关镇泰心道:此人果然圆滑,将事情的轻重缓急说了通废话,然后将来等着自己判完了案子,捡现成的见风使舵。只是这人的手段到底还是差了点儿。
关镇泰也不屑与他多做周旋,简单寒暄过后,差人送郑工出门,郑工经过大牢门口时,一个衙役提着桶水进去。方见南已经被鞭打的晕了过去几次。对带这种有些身家背景的女子,刑部不会和下级的府衙一样将疑犯剥衣凌辱,鞭打也是隔着专门预备的厚衣,受鞭子的人只觉身子火辣辣的疼,皮肉一时半会是打不破的。
寻常的官富家的女子都是从小娇生惯养没受过打的,脏兮兮的鞭子举起来便把那些荒唐事情都交代了,可是方见南不同,她本就倔强,现在以为父亲大仇得报,世上已无留恋,并且还要护着哥哥,哪里肯招?两个审讯的下等兵以为是个快差事,结果方见南紧咬牙关,起初还照顾她,后来没了耐性,哪里还顾得上她是晋王殿下的义妹?渐渐地下手也不收力气,到后来连厚被子也撤了,毕竟刑部的大牢,不吐露些东西怎么能让她轻易离去?
方见南身子上本就被打的都是肿起的红印子,再受鞭子,一下便是一把刀子一样,鞭鞭见血。几下便痛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