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维护的东西是社会良性运作的一种保障,我虽然我确实对此其他看法。但是我在意的东西不多,只要没人来破坏我的秩序,我会与它们相安无事的。”林翊呆板地说,然后想了想,主动把脸颊在黎承睿脖子那蹭了蹭,说,“我会乖啦,睿哥。”
黎承睿笑了,他环紧林翊,他的少年就算长大,在他面前,却还是有种自然而然的憨态,他用力在林翊脖子上亲了两下,哑声说:“你这个小坏蛋。”
“嗯,为了确保我做个好人,你只要保证你平安无事就好,”林翊说完,又皱眉端详了他一通,摇头说:“算了,我不太信任你,我还是争取快点回港,到你身边保护你吧……”
黎承睿又好气又好笑,可心里也涌上酸楚和甜蜜,他再也听不下去,他一手抱着林翊,一手打开车门,将人塞进车里,压过去牢牢啃住他的嘴辗转反侧,省得他再说出什么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
金彪的案子几天后出现装机,也许就如李斌所推测的那样,他也意识到此时是他争取利益最大化的一个绝好良机,于是金彪委托律师与控方进行了拉锯一般的谈判,双方讨价还价,控方要求金彪转为污点证人,指控本港另外一个大的贩毒集团,而金彪却要控方撤销对他买凶杀人的指控,一时之间,双方还没达成协议。
但是老鼠黄在庭上被杀一案却仍然查不出头绪,谁都心知肚明这个案子必定是金彪找人做的,不然老鼠黄不会死得这么是时候,可金彪对此抵死不认,警方又确实如他所说的,没法证明他用什么方法联系到监狱外的人帮他做事,这起案子在金彪的大案渐渐趋向尘埃落定的时候,不得不被搁置了起来。
黎承睿私下里并不放弃,他从老鼠黄身上着手,差不多将这个人生前的所有事都翻了出来,发现他确实如金彪所鄙夷的那样人品低劣,名声恶臭,便是同在道上混的,也鲜少有人瞧得起他。而那支精巧的电击棒送往鉴证科研究后并没有发现多余的线索,因为所有的组件都太普通,在香港本土,通过网购或者去专门的商店,任何人都可以轻易买到。
黎承睿没有轻易放过李斌,他让阿Sam调查李斌的资料很快到手,那上面记载了李斌迄今为止普通的一生,他从读书开始便擅长辩论,在学校都加入辩论队,最辉煌的战绩是在纽约大学生电视辩论中与校友拿了靠前的名次。
可是没有一项调查显示这个人精通无线电装置。
倒是有条记录引起黎承睿的注意,原来李斌曾经参加过纽约的同性恋者游行,照片上的李斌穿着泳裤走在一帮同性恋者当中,身材居然出乎意料的好。
黎承睿一看之下就皱起眉,这小子跟在林翊身边,百分百没安好心。林翊虽然聪明绝顶,可人情世故上却懵懂无知,他想起李斌一口一个我们阿翊,突然跟噎了苍蝇似的难受。
黎承睿阴沉了脸,可在他缺席的五年中,陪伴林翊的,是这个叫李斌的年轻人。他不仅不能跟人生气,恐怕见了面,他还得谢谢人家。
哪怕那个人站在林翊身边不安好心,哪怕他看起来可能在年纪上与林翊更加相配。
黎承睿渐渐冷静了下来,他走出办公室,路过阿Sam办公台时,转身问他:“我看起来老吗?”
“老,”阿Sam拖长声调,在他变脸前马上改口说,“老当益壮,老而弥坚。”
“臭小子!”黎承睿抓起文件夹冲他的头打去,“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老而不死啊?没大没小。”
阿Sam伸手挡头,哈哈大笑。他们两人正闹着,却见小警花Lisa咬着唇呆呆看着他们,阿Sam冲她做了个鬼脸问:“怎么,看帅哥看呆了?”
Lisa瞬间红了脸,嗫嚅说:“不,不是,是没见过黎sir笑得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