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说的第二个疑点呢?”
黄品锡正色说:“第二,吴博辉刚刚在为自己辩白的时候,一直强调自己有医德,是个好人,不会杀人,但我们都知道,香港是讲法的地方,定罪是要讲证据的,有没有医德,是不是好人根本没办法为他开脱。”
“对,”黎承睿点点头说,“可问题在于,吴博辉下意识总要强调这一点。我认为他传达出来的信息是刚好相反的,也就是说,这个人在心底其实并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医德。或者说,他可能做了什么违背他的道德原则的事,所以他下意识要掩饰。”
周敏筠恍然说:“哦,那么这样是不是叫欲盖弥彰?”
黎承睿微笑说:“是不是欲盖弥彰,还得等我们进一步调查,用证据来判断。”
黄品锡接着说:“第三,他提到他跟有妇之夫有私情,这本来是他个人的事,但因为时间恰好是案发当晚,因此这个女人成为证明他无罪的最直接证人。让我们假设一下,阿头,如果你是他,你会找谁来替你做证?”
黎承睿微微一笑说:“你。”
黄品锡有些意外,但随即了然一笑,点头说:“没错,换我的话,也会找你。”
周敏筠在一旁说:“喂,你们不要一脸有奸情的样子好不好?明明都是有老婆的直男。”
黄品锡哈哈大笑,说:“我跟阿睿会选彼此,是因为我们认识多年,出生入死无数次,是过命的兄弟,大家做事都有默契和信任。如果突然说他杀人,我第一时间肯定要帮他做伪证的。”
“为什么?”
“因为他相信我绝对不会杀人,无论如何先做伪证保我出来,然后再跟我去查明真相,”黎承睿微笑着说,“换作我也一样。”
“所以啦,这就是我们男人之间的感情,你个小丫头除了奸情还知道个屁啊。”黄品锡摸摸鼻子,对周敏筠说,“去,给阿叔沏杯茶,再来听阿叔讲古。”
周敏筠“切”了一声,但还是乖乖转身出去,过了一会,真端了一杯茶进来。
“真是乖,”黄品锡哈哈一笑,端起来深吸了一口,然后说:“不过我今日要说的都说完了,要接着听,明日请早。”
周敏筠狠狠地踢了他坐的椅子一脚。
黎承睿笑着说:“行了,所以我们可以从他提到的这个女人身上找线索,如果吴博辉真的跟人偷情,那么这个女人能帮我们把他从嫌疑名单里排除;但如果这个女人是来做伪证的,那么她跟吴医生,一定不只是有一腿那么简单。阿敏,你跟女人打交道比较行,这件事就交给你。”
“是!”周敏筠高兴地应了。
“这个吴博辉医生满嘴扯谎,也不看看对着谁,品叔,你跟阿接着查查他。”
“是!”黄品锡收敛了笑容,想了想说,“也许吴博辉是满嘴谎话,可我觉得也许有一点他说的是真的。”
“什么?”
“陈子南怕狗。”黄品锡皱眉说,“因为他怕狗,所以凶手要选择让他被狗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