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邑说:“那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分手的么?”
陶晋说:“好像是因为他劈腿,背着你交女朋友什么的。不过其实我们当时都猜到他和你交往就是在利用你而已。不过那货也挺不是人的,你们分手之后他不是把你人脑袋揍成狗脑袋了么。”
”这么说他还打过我?”这么说着的苟邑一点都没有愤愤不平的意思,反而放下来心来——看来果真过错方不是自己。既然这样的话他还真不知道那个薛谛在别扭什么。自己都不介意他当年的背叛,早就翻过那一页了,对方反而念念不忘还说什么谁勾引谁谁抛弃谁的……莫名其妙么!
——他做了调查之后下了这样的结论,然后就觉得尽到义务,可以不必理会了。
下午开会,苟邑他们这些虾兵蟹将自然要先于领导到位,他们坐好之后领导们还需要时间入场方能显出身份和地位的差别来。趁着这点无政府主义者最后的韶光,这些技术宅们就开始说些不着调的话。
苟邑出了一个英语翻译题:“请问‘Thekingisalwayslucky’怎么翻译?”
旁人有天天看美剧英剧的就自信地说:“国王总是幸运的。”
苟邑摇摇头深沉地说:“王老吉。”
预期的效果并没有实现,听到正确答案的人们并没有恍然大悟或者哄笑他的反应,而是表情僵硬或者默然,或者突然专注于手头的材料什么的,这让苟邑有点纳闷,“难道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他正失落着,突然听到身后有一个阴沉的声音,“你好像很喜欢喝凉茶?”
苟邑嘎一下寒毛直立,僵硬地转过头,发现自己的新主管薛谛正用严厉的目光藐视着他。
其他同事纷纷假装很正经的样子。
苟邑硬着头皮说:“薛、薛总……王老吉挺好的,败火,要不我给你买两罐。”
薛谛冷傲地瞟了他一眼,然后不再理会,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开始了在任的第一次技术会议,进一步树立了自己高大全的形象。
半个小时后会议接近尾声,这时候群众已经基本上被新主管清晰的思路、干净利落的作风、直接有效的方案折服。苟邑也不得不承认薛谛虽然是学弟,不过在社会这所大学校里,他是自己的学长。
最后,薛谛合上文件夹,状似随意地说:“我这个人相处久了大家自然就知道,在私事上我很好相处,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无所谓。不过公事上,我希望大家都有一颗端正的心,工作不是儿戏,自由和散漫是效率低下的表现。我不希望通过加班的方式来提高业绩,所以更需要大家在工作时间内提高效率。”
散会之后大家议论纷纷,苟邑也很高兴,说说笑笑地和大家离开了。
薛谛用余光瞄着,实在有几分介意。
他似乎永远不能理解苟邑的思路,比如说一般人听到刚刚那番敲打的话自然会理解成是针对苟邑会前那个不合时宜的笑话的批评,可是苟邑本人怎么能够听到之后还笑嘻嘻的,甚至是有点欢天喜地的?难道他就如此地不在乎上司对他的评价?或者苟邑只是不在乎自己?
薛谛没有耐得住好奇加气愤——这个就好像你拐弯抹角地骂了对方,而对方根本没有听懂,岂不是很窝囊的一件事情?
于是他憋闷之下就把苟邑叫住,单独留下来。
“学长——如果没人的情况下你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
苟邑心情很不错地点头,“学弟你客气了,凭我们之间的交情称呼什么的就只是个符号。心里有着就行,叫什么你随意。”
“……你好像很开心?刚刚开会我说了什么让你开心的话么?”
“呵呵,当然开心了。你在最后说的那段话我举双手赞成。”
薛谛震惊了,“我说让大家工作的时候正经点,你应该感到羞愧才对。”
苟邑说:“咦?你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不会让我们这一组加班的么?”
薛谛:“……你出去!”
苟邑边往外走边很高兴地说:“学弟!我支持你哦!加班什么最不好了。”
薛谛气得捏紧了拳头,默默告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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