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新,青石板被冲刷的分外干净,负责晨起洒扫的宫人们早已忙碌起来,将那些被雨水打落的树叶清理掉。
屋外的动静将我惊醒,只觉身子有些沉,想来是昨夜睡得不好。今个乌拉那拉氏倒是心情不错,竟没有免了晨起的请安。
一直躺着没有起身,直到素芸叫起时,我却依旧是懒得动弹,索性躲懒说身子不适,让许福多去送抄好的宫规时向乌拉那拉氏告了假。
许福多回来时,身后跟着太医。也不知这乌拉那拉氏是真好心还是想看看我是真病还是装病了,特意让负责给她请脉的亲信太医过来瞧看。我当真是有些身子不适,也不心虚这太医能瞧出什么问题,就这般应付了过去。
太医开了方子离开,我便让素芸将方子收好,取来自己早早让素芸熬好的药喝下,在床上躺定后才问许福多:“可瞧见人了?”
许福多面露难色,讷讷应了句:“回主子的话,奴才没用,没瞧见人。”
“没瞧见?”我脱口反问,问完想了想也就不奇怪了。
“今早服侍皇后娘娘的是永寿宫里的另一位管事嬷嬷,奴才退出殿外后也向咱们安插的人打听过,听说是被安排了别的差事,没在永寿宫里,至于是什么差事,那人也说不清楚。”许福多神情沮丧地垂着头。
“五阿哥那边的人手可有什么消息传来?”别的差事?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还没,那边安排的人一般都是等下宫门落锁后才会来回报五阿哥一天的行踪。”许福多道。
“你现在派人去问问,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别的差事只怕和弘昼有些关系。”我牵了牵唇角露出一抹未达眼底的浅笑。
一个时辰后,许福多进到屋内,面上神色古怪,一开口便是:“主子果然神机妙算,兰心果然是卯时未到便被皇后娘娘安排去给五阿哥送早膳,还说是遵皇后娘娘的旨意,一直服侍着五阿哥用完早膳才离开。离开后又去了御膳房,亲自张罗五阿哥的午膳,也说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哼,果然如此,还真是煞费苦心。这事咱们先不用管,静观其变,弘昼岁数不小了,让他自个处置就好。”我哼笑出声,心道乌拉那拉氏这招有点意思。这是连美人计都用上了,就不知弘昼这孩子定力如何,会不会真被乌拉那拉氏给套路了。
有了静观其变的打算,还真就没再过问此事,并非放手不管,只因着我当真病了。
本想着不过是没睡好又有些着凉,吃过药就该好了,却不料当晚便起了高热,整个人都烧得迷糊了,还是小顺子入夜探望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让许福多连夜找了太医过来诊治。
当晚同一时间,京中爆发时疫,各宫之中都有宫人染病死去。这场时疫来得突然,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而我也在不幸中招之列。
宫中人心惶惶,染病的宫人们被送到专门的地方集中看管起来,统一由太医院安排救治。在乌拉那拉氏的再三向胤禛求请之下,我作为唯一染病的妃嫔被送去了尚在修缮的圆明园中曾经住过的那处园子里养病,除贴身服侍的仆婢跟随外,只有负责医病的太医能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