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出去散步纳凉。回来之后香山早就累了,爬上床就睡。
顾汐通常低声叫他,香山蜷着身子,默默侧翻,背对着他减少骚扰。顾汐笑了笑,知道他睡意很深,凑过去把人抱住了,慢慢亲吻。
香山第二天一无所知,只不过有时候看自己的里衣卷起,露出小腿或者腹部,还以为自己睡觉狂野,十分不好意思。
他们实习中需要跟大型设备打交道,这是以前所从未接触过的,香山因此兴奋异常,白天几乎花光了所有精力,到晚上就化作软绵绵一团,让人揉扁搓圆了还不知道。
这天他跟顾汐饭后散步,绕过几条小巷,顾汐往巷口望过去,不久收回视线:
“有烤番薯卖,去看看?”
香山拉住他:
“刚吃完晚饭,不要浪费了。”
顾汐似乎自然而然握住他的手往前走,也不说话。
他们走到转角,迎面开来一辆军用旧吉普,车速减慢,在对面的大宅前停下了。香山抬头,“宋宅”两个字赫然在目,顾汐背对着他,挑了几块个头大小正好的番薯:
“大婶,麻烦您给我们包起来,另外再给个袋子。”
与此同时,军用吉普车侧门开了,走下一个年轻人,天气明明还热着,他穿了军衣,一丝不苟,连最上面那颗衣扣都不解开,一脸严肃。
因为心中疑惑,香山朝那位年轻人多看了两眼,却被他发现了,视线即刻投递过来,盯着香山审视打量。
隔着相当的距离,两个人的目光不期而遇,香山过半天才转过头,顾汐正在付钱,看他脸色不好,立刻就问:
“怎么了,不舒服吗?”
香山摇头,略思衬片刻,问烤番薯的大婶:
“请问这里是华府路吗?”
大婶抬头朝他看过来,笑着点头:
“我听口音就知道你们不是本地人,北方来的吧这里是华府路,不算市里最繁华的地段,不过旧建筑很多,像对面的宋家,家大业大……”
香山这时候已经基本确定所谓的宋家就是母亲让他投靠的远亲,不由又回头看了一眼,顾汐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刚才那个年轻人居然还没走,目光在香山身上逡巡一圈又一圈,然后才悠悠地望了顾汐一眼,吩咐司机把车开远了,自己慢慢走进宅子里。
这件事香山自己也并没有太在意,他远在异乡,并没有听母亲的安排,去叨扰宋家。香山有自己的考量,毕竟两家人许多年没有接触,如今他们家道中落,再倚仗别人,似乎很不合适。
谁知道临近周末,却在工厂又遇到那个年轻人,依旧是一身军装。
香山他们由于是学生,在工厂里实习多有不便,因此学校让他们穿着夏天军训的衣裤,既整齐统一,又便于打理。
不过毕竟十分青涩,站在那个人面前,连衣服都好似比他的正规军装薄了一层。
“原来你叫李香山?”他看到香山胸前的校牌,笑了笑:
“这名字好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香山没有说话,快到中午,学生们都停了工,三三两两走在一块,去食堂打饭。
“香山……”两个人一同回头,顾汐在后面叫他,刚才他去洗手,耽误了一点时间,香山就在车间门口等着。
顾汐走近了,看到这个男人,几乎凭着本能就生出一股敌意,他记得那天在巷子口见过这个男人,当时他打量香山的眼神,让人一辈子都忘不掉。
香山看到顾汐过来,明显松一口气,出于礼貌,他跟眼前这人解释:
“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远房表哥没有一点亲近感,反而有一种被虎狼紧盯着的错觉。
后来才听说,原来这家国企中有一部分是军工厂,在这里看到宋豫并不奇怪。
只过了三天,香山又在工厂门口遇到宋豫,这次他专程等在这里。
“我回去打听过,算起来,你应该叫我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