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上信任,臣弟感恩不尽!”叶迹翎低眉,并后退一步,屈腿跪下。
叶迹舜颔首,眼眸偏了偏,望向丞相“替朕拟旨,言恭亲王清白无罪,含冤被抓实属谣传,虎啸营、骁骑营将士旨到之时,即刻退回营内,安守本份!”
“是,皇上!”丞相答道。
“皇上,那两营暴乱,言称必得看到恭亲王亲笔书信,才能确信恭亲王安危,所以”莫谷说不下去,这其中的寓意极其明显,那两营名义上是京城驻军,由皇上直系统辖,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听令于恭亲王,背叛了皇上!
太后的脸,几近扭曲,那射在叶迹翎身上的目光,满含着怨毒和阴冷,恨不得将他万箭穿心,然而,那跪着的男人,似有感觉竟突的抬眸侧脸看过来,她来不及收回的表情,就那样僵硬的定格,叶迹翎平静的脸上,竟缓缓浮起笑来,那笑惊悚的她慌忙回神,驰骋后宫多年的她,自是能在须臾间调整心绪,只见她温婉柔和的浅笑“迹翎,既然都是误会,皇上圣旨下发,你顺带写封书信,让莫大人一并带回去吧!”
“是。”叶迹翎微笑点头,眸光一瞥,却落在了大小苏妃身上,轻描淡写道:“之前在钦和殿,本王就曾搁下话,想必诸位都记得,陷害本王,谋害本王的王妃,弑君犯上,挑拨本王与皇上的关系,其罪当诛,满门抄斩,都在律法之内,请皇上和太后作主!”
此言一出,苏贡秦、大小苏妃已全面崩溃,叶迹舜亦紧锁了眉头,攥紧了双拳,这是要逼他连苏贡秦一起杀吗?莫谷还跪在地上,丞相已去拟旨了,局面很明显,叶迹翎嘴上答应写书信,却是要在他金口玉言承诺严办苏氏一门后,才会写信压下那两营动乱,若他不答应,今夜的事,可以有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不知驻京军队,有多少已经暗中投靠叶迹翎,他并没有把握,能一举拿下,这表面的系带,一旦彻底撕破,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饶命!臣苏家一门历来忠心耿耿,今日二女犯下的罪,还未全面查清,不能定罪啊!”苏贡秦急急的求情,老泪纵横。
跪在地上的其它人,冷汗直流,不敢发一言,白泰惶恐至极,担忧的瞅向白姝玉,暗自保佑,希望白姝玉是清白,不要连累了白家满门一百多口,同时又幸灾乐祸不已,苏家看来是保不住了!
“皇上,臣妾冤枉啊,一日夫妻百日恩,求皇上开恩啊!”“皇上,臣妾真的没有买通中宫太监,没有啊,皇上——”
一声声凄厉的哭求,回荡在寝宫内,叶羽宁打了个酒嗝,烦燥的摆手“哎呀两位娘娘,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皇上这是洪福齐天保住了性命,恭亲王妃多无辜啊,可怜从大周千里迢迢嫁过来,没享几天福,便几番差点儿搭上性命,她有多伤心啊,你们可真能狠得下心!”
这一番似酒醉的言辞,随着他的话,想到傅筝,叶迹舜心脏一阵紧缩,眸光再定格在叶迹翎脸上,久久的,才面无表情的开口“大小苏妃,所犯乃天理难容的大罪,苏贡秦教女无方,难辞其咎,来人!着令将苏氏满门,即刻打入天牢,交由三部会审,听候发落!”
“皇上——”
“皇上饶命啊,皇上——”
女人的嘶喊声,尖锐刺耳,大内侍卫听令冲进,押起苏贡秦和大小苏妃朝外拖去,白姝玉亦被带走禁足,她边走边回头,泪流满面,深深的凝望着叶迹舜,然而,他却并不看她,连一眼都不看,她狼狈的回眸,余光却与叶羽宁对上,那双深幽的眸子,写满了心痛,她更是仓皇躲开,再不曾回头
“皇上,圣旨拟好了,请皇上过目!”丞相双手举起明黄色的卷轴,郎青接过,交由叶迹舜手中,一遍阅完,命郎青取来玉玺盖上大印。
叶迹翎至书案旁,快速写了封信,盖上私印,一并交给了莫谷。
“全都跪安吧,恭亲王留下,陪陪朕!”叶迹舜累了,头向后仰,一夕之间,似苍老了几岁,无力而憔悴。
太后站起,不放心的道:“皇上,哀家”
“母后回宫歇息吧,改日朕再去向母后问安!”叶迹舜打断,说道。
“启禀皇上,恭亲王妃到!”
帘后,有太监进来禀报,闻言,欲叩头告退的一干人停下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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