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吃这么精细的汤饼!”
“闺女不嫌弃就好,以后就把这当家,我这儿子别的不说,本事那还是有一些的,你们小孩子聊,依依走,陪伯伯遛食去,有点吃多了!”
老爹不知存着什么心理,带着依依躲了出去,剩下张三和秀娘两人尴尬的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秀娘还不知道你贵姓呢?失礼了!”张三先打破尴尬。
“奴家姓熊!”
“熊姓不多见,不知和飞白公可有关联!”
听张三问她和熊廷弼是否有关系,秀娘沉默了,眼泪顺着两腮缓缓流下!张三知道自己猜对了,这样一个大家闺秀流落到民间成为流民本来就不正常,更何况还是姓着这样一个姓氏。
“正是家父!到现在家父含冤而死两年了!”秀娘哭道。
“原来是熊小姐,失敬了!”张三起身避席行礼道:“熊大人是在下为数不多佩服的人,可惜被小人所害!含冤而死!小姐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尽管说,在下必当竭力而为!”
“奴家没有别的愿望,此生能够诛杀王化贞为父报仇,愿为牛马!”
“小姐不必担忧,总有一天在下会把此獠擒于小姐面前!”
“谢先生!奴家企盼大仇得报的那一天!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
“小姐可还有亲人?”
“自从兄长因为父亲传首九边负气而走,奴家就和乳母一家相依为命!现在也不知道兄长去了哪里?”
“吉人自有天相,你兄长一定没事的,说不定也在四处寻找你的下落!”
“但愿如此吧,兄长脾气暴躁,和父亲一样,真怕他惹出什么祸端?”
“遭逢大变你兄长的脾气会改变的,说不定哪天你们就重逢了!你且安心在这里,在下也帮你四处寻找,只要人还在总有找到的那天!”
“希望如此吧!先生,营里的人为何都这么称呼你,按理说应该会称呼你少爷或者公子啊!”
“我不是冬烘,但是先生!”
秀娘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人是在自嘲,不由莞尔一笑,让这陋室平添了几分颜色!
“先生为何如此说?”
“想不想听我讲一个关于先生的笑话?”
“你讲吧!我听着!”
“有一个读书人很自以为是,有一天他路过一个私塾,听见里面的先生正在讲六谷,张口冲着里面喊出一个上联‘稻粱菽麦黍稷,这些杂种,哪个是先生’?这样一个侮辱性的上联一出,私塾的学生大怒,欲与这人理论,先生不语,令一学生对下联,那学生张口道‘诗书礼易春秋,都是正经,何必问老子’?这人听完掩面而去!”
“先生留点口德,何必如此编排读书人!”秀娘掩面而笑!
“权当博小姐一笑!戏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