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里有那么一场风花雪月
张界和罗曼都是准点达约会地点。两人像一般的情侣一样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
罗曼今晚穿得非常性感,尤其是丰满的胸部极度张扬着她的存在。张界尽量避开罗曼火热的目光。还是罗曼首先打破沉默:“柳叶枚走了好久了,你肯定很想她吧?我都有些想她了。”张界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恩了一声。
罗曼见此有点后悔,现在真不应该提起另一个女人,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顺着这条思路问下去:“想她的时候,你是怎么度过的,你就一点也不寂寞?”张界:“你怎么这样关心她呀,这于你重要吗?”
罗曼:“她于我不重要,可她于我的老总重要呀!关心老总不对吗?”罗曼猜不透张界的心民。
“谈谈你吧,罗曼,今后有何打算?听你丈夫也进入了报业了?”张界尽量把握话得亲切些,显得很意地问。
听总编这样话,敏感的罗曼嗅出张界的弦外之音。
罗曼直率的问张界:“你听到什么了吗,关于我?”
张界摇了摇头:“不,没有,只是随口问问。”
“难怪,今天我回到办公室,发现同事们的眼光都怪怪的,开始我还奇怪,我和你出去一趟就那么不正常吗?不过,实话,张总编以后你外出,还是少叫我为好,我早就想过,我不是报社的主要领导,老是和你一起不好,有人会认为我想出风头,更以为我想出人投地。其实,我不是那样的人,要是那样,我丈夫不是到了晚报了吗?我要图个一官半职也还算容易,可我是我,我不是别人的附庸。”罗曼只顾自己话,张界却听得张口结舌。他没有想到罗曼这样直率,想到那就到那,他更不能制止她,只能由她去。
“我就想不通,做报纸就做吧,怎么老是制造些麻烦,烦自己还不够,老要烦别人,这样的人最可恶!”罗曼还要愤愤地下去,张界向她摆摆手:“罗曼,不是这样的。”
罗曼双眼盯着张界:“不是这样?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界觉得隐瞒没有必要,索性全盘托出:“有人举报你丈夫已经到晚报当总编,你知道现在报社处于关键时期,保密工作尤其重要,但这件事却一直不曾听你提起”这回该轮到罗曼吃惊了,她那双大眼好似眨不动了似的,眼珠子一动不动。长长的眼睫毛下眨的时候,晶莹的泪水就不断往外滚
也许,罗曼并不是因为报社有人举报她而流泪,或许更多是因为丈夫,家庭。作为年轻貌美,正直青春的年轻女人,罗曼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事业不是第一位的,内心深处渴望被爱,被牵挂,被宠那才是真正需要的。她羡慕柳叶枚的幸福,羡慕她有一双牵挂的眼睛,羡慕她有高贵的寄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总之心里特别渴望拥有那一种东西。
她恨丈夫,厌恶丈夫,鄙视丈夫,自从有了那丑陋的一幕,她们的婚姻算是走到了尽头了。那以后,她们见面再没有过话,像路上的陌生人,彼此互不相干。丈夫做了很多努力,一再地在她面前,他跟那女人绝对是逢场作戏,只是为了加强投资方的关系。甚至开导罗曼这样的事,在日本是一种很流行的生活方式云云。可罗曼最终还是无法原谅他,她认为破了的镜子是无法重圆的,即使修好了,也还是破的。
也许,在观念上罗曼的丈夫没有错。但这是在中国,不是在日本。还有,这样的事怎么能发生在家里?罗曼的绝望不是没有理由,野女人都带回家来上床,这难道不是对我这个妻子的莫大侮辱吗?至少可以看出丈夫是不在乎她的,或者根本就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这样的婚姻不会有救了!罗曼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流血。
这些日子在办公室,高峰看他的目光也变得阴冷阴冷的,别人也许不能理解她罗曼的为人,可新闻中心的同事,甚至连高峰都在怀疑她。人言可畏呀!
面对张界,罗曼不知从何起,只是委屈的哭个没完,邻座的人都受到了影响,张界不得不提醒罗曼,罗曼这才慢慢的停止了哭泣,其实邻座的客人也只是把罗曼的哭泣当成了向情人撒娇的方式。
罗曼情绪缓和下来,突兀地对张界:“我没有丈夫。”张界有些惊诧,但他没有打断罗曼的话。罗曼把她这段时间以来的苦楚,全部倒了出来,包括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完她顾做轻松的笑了,眼里隐含着泪花。
张界轻轻拍拍她的肩,罗曼的眼泪就又大滴大滴掉了下来。张界如何安慰都无济于事。
罗曼要了酒,张界知道劝不动,索性懒得劝,任凭她胡乱的喝一气。
眼看罗曼就醉了,张界也没有办法,他急中生智对罗曼:“小罗,要不要给家里打电话?”罗曼醉眼朦胧的问:“你还想把我推进火坑吗,我是不会回去的,今晚,你就是我的,对,你就是我的!”张界眼见罗曼是喝醉了,琢磨着该用什么办法对付一个醉酒的女人。
结果,张界只好把她带到了一家宾馆住下,自己在一旁照顾她。
这一晚,罗曼了许多胡话,也许是真话,不是有酒后吐真言之吗?她她是如何的爱恋着张总编,又她知道张总编心里装着柳叶枚,自己只是想做他的情人,并不会与柳叶枚较高低。整个晚上,罗曼都在寻找机会对张界投怀送抱,可每一次都被理智的张界挡了回去
罗曼所有的表白,张界听过就忘了,把它全当成了一个女人喝醉以后的胡话。
天亮以后,张界对罗曼:“我可是什么也没见到,什么也没听到啊,好好休息一下,今天就不要上班了吧?”
清醒后的罗曼有些后悔,她:“对不起,张总编,在你面前丢丑了。”
张界轻松地:“谁没有失意的时候,没有痛苦的时候,在这个时候还有朋友,不也是一种快慰吗?”
“谢谢,真的谢谢你。你刚你什么也没看见,我也对别人过,没想到你今天也对我同样的话,你是真的关心我,爱护我的。”罗曼双眼红红的。
“哦,同样的话,你对谁过?”张界问。
“他是我的下级,也是你的下级,同样是为了保护我。人我就不了,我心里挺感激你的,这种感慨好久没有了。”罗曼讲。
张界:“那就应该珍惜,哦,不,是珍藏。”
罗心和李枚向编委会汇报在京活动的情况,这次报社花去的活动经费高达三十万元,但所有人都清楚,有些钱不花是不可能的,不花该花的钱想办法新报刊更是没有可能,办不了新报刊成立报业集团就会成为泡影,所以,大家认为,只要能拿下新的报刊号,花点钱是值得的。总的情况还算良好,运作也还算顺利,现在的问题出在那位副部长身上,罗心他们只能如实汇报,请大家一起想办法。张界对此的回答是:让省委书记和北京的有关部委疏通一下,估计问题不会太大,也不会出现攻不破的难关。
至于报社主办全国日报发展研讨会的事,现在已基本敲定,省委宣传部已正式行文,批准了张界代表报社递交的报告。组建报业集团的构想同样获得了省委宣传部的强力支持。两件事情省委也表达了同样的意见。报社的创业氛围日渐高涨,各个部门都在加紧行动,准备迎接报业集团的正式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