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或者自家兄弟,所以她才会直言不讳地给他这样的话。
32诡异深邃中夹带寒而栗的冰冷
宁宇也不是那种只会利用别人过河拆桥的人,当和夫人忧虑地出这番话时,他很自然地站到了她的立场上思考。是的,哪一个企业家能做亏本的买卖呢?更何况她也帮了自己很大的忙啊。换句话,她也是为龙都的建设做了贡献的,为何要让别人亏本呢?要是都这样的话,这世间还有什么公平,他还有什么信誉?于是:“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不过,只要努力,这些现状都会改善的。”
和夫人还是笑着:“我现在就可以想象,你们在研究任命各媒体和文化单位总经理的时候,一连出现三个和韵的名字,你当时会怎么想?一定与我大同小异,她这稚嫩的肩膀能承载这样的重量吗?你也不要否认,我想我们的想法是相同的。”
的确,在那一瞬间他是有那样的感觉,他并没有驳斥和夫人的想法。他知道,和夫人一定不是找他来调侃的,一定有她的深意。只听见和夫人:“所以,我觉得你就很关键了。现在我这样对你行吗?你虽然不是这几家媒体公司的总经理,可你总是个编外的总经理吧?”
宁宇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和夫人:“宁宇先生,你可不要忘了。不管你接受与否,你现在都是和氏商号集团的终身顾问。我希望你不要忘记了你的这个在和氏商号集团有着非凡荣誉的称号。”
“我还是没有明白你的意思。”宁宇。
和夫人:“你也不要紧张,其实,你没有具体任务的,我就是期望你照顾和韵,不要让她在关键时刻犯错误。你知道的,我们和氏商号集团没有第二次机会的,我想你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学生下半辈子悲伤的离开她心爱的和氏商号集团吧?”
宁宇:“有这样严重吗?”
和夫人:“这件事我一直没有给和韵讲过,也没有给她透露过,我不想给她更多的压力。但是,我没有夸张,和氏商号集团就是这样的,每一个人都没有第二次机会。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丈夫之所以现在只能做银行的行长,而不能执掌和氏商号集团,就是因为他曾经毁坏过和氏商号集团的荣誉。这一点,对于你来也是一样的,你要是有亵渎和氏商号集团的行为,你也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严厉的程度是你无法想象的。所以我必须提醒你。当然,我更希望你关照和韵,在我的眼里,你远比和韵成熟。”
这些话有点让人费解,但是宁宇看出来了,和夫人绝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只能平静地:“你也不要过于紧张,现行和韵能做好的。”
“当然,这也是我的心愿。”和夫人。
宁宇现在真后悔做了和氏商号集团的“有缘人”更后悔做了这个集团的终身顾问。可是现在他没有时间纠缠这件事,唯一重要的是把当前的每一件事情做好。此刻,和夫人话锋一转,:“有件事情,我也给你一。现在龙都的社会情况本来就是这样一个状况,完全可能发生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你不要过于谨慎,该你干好的事情你尽管大胆的干就是了,即便是龙都出了其他的事情,也不会与你有太大的关系的。”
这话才真让宁宇听不明白了,和夫人好像对龙都外围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她指的社会情况,显然就是指龙都的文化新闻单位的部分不安分的员工和企图闹事的村民,可是她怎么要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话呢?他想了半天,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好奇的望了和夫人一眼,道:“你能得明白一点吗?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和夫人笑笑:“哦,没有别的意思,你们龙都不是这几天可能会出意外吗?我是告诉你两个意思。其一,就是发生了事情也与你无关,所以你不要有心理压力。其二,你现在着手的这两件事,都不会因为龙都的社情变化而改变,上面也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利的看法。这样你听明白了吗?”
听是听明白了,可让宁宇更加糊涂,和夫人简直就像省长的语气,她背后到底是什么关系,简直让宁宇内心发寒。他想起了那天省委书记批评省委宣传部长那番话,莫不是这个和氏商号集团背后还有更高层面的人?他简直不敢再往下深想。
和夫人随后又:“笑笑是可信的,她不会胡乱传递信息的。”听完这话,宁宇突然觉得和夫人是那样可怕。难道笑笑也是她的走卒?但是怎么一点迹象也看不出来呢?这两个年纪有些差异的女人,过去是有一些瓜葛,现在也经常在省城的某些上流交际场合出现,可是他怎么也无法把和夫人和笑笑联系起来呀?可问题是,联系不起来是一回事,现在和夫人表露出来的又是一回事啊?要是彼此没有丝毫的关联,她怎么会提到笑笑呢?
现在他算明白和夫人今天单独找他的理由了,严格起来是给他施压,表现的形态又是安慰和减压。她的所以言辞都聚焦到了一点上,上面的关系在她的掌控之中,两个项目也在她掌控之中。只要他能按照她的方式进行下去,什么问题都都不会发生。
此刻,外面传来了门铃声。和夫人的助理前去打开了房门,随后进入客厅为道:“夫人,是法律顾问到了。”
和夫人笑容可掬地:“哦,你和我的老朋友陈院长到了。”随后对助理:“让他进来吧,正好让他来见见老朋友。”
现在的陈院长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在和夫人面前简直就像一个奴隶。他走进来之后,毕恭毕敬地对和夫人:“夫人好,宁部长好。”
看见这个过去的法学院院长,陡然之间变得这样奴颜媚骨,宁宇就觉得十分滑稽与可笑。但是宁宇清楚,陈院长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省城法学院院长了,而是和夫人的专职法务助理。已经完全是被和氏商号集团用金钱收购了的奴隶了。不过,他现在也有光鲜的一面,用上了百万价值的轿车,住进了花园别墅,听新近也离婚了。总之,他完全改变了一种活法。宁宇仿佛不认识他似的。
和夫人示意他坐下,并:“怎么,你连老朋友都忘记了吗?”
陈院长还是站着谦卑地:“夫人,看你笑了。你不是和宁部长还在商量问题吗?要是没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在外面等候吧?”
和夫人看他有几分机械和别扭,也就:“好吧,那你到外面去等候吧?一会我会让人通知你的。”
陈院长离开之后,和夫人和颜悦色地:“这个陈院长,变化也太大了,老实话,我还是喜欢过去的陈院长,可是,现在看来他是改变不回来了。今天打搅你的时间也够多了,你还要准备明天的接待工作,我就不和你聊了。请你记住我的话,你干好你的本职工作,其他的任何麻烦都不会有,你懂我的意思吗?”
宁宇心里直摇头,但是嘴上还是:“谢谢和夫人的关心。”和夫人将他送出房间,握手告别时,宁宇感觉她的手是那样柔软而精致。脸上的笑容虽然像春上的艳阳,但还是让宁宇体会到了一丝不寒而栗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