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启望了一眼窗外,“这都过十二点了。”
向诚说:“那就明天白天。正好周日我也有空。”
“不行,明天我要去宝珠家,她准备搬回家去住,我有点东西要拿给她。”
“又要搬?”向诚不由叹了口气,“是怕人说闲话?”
乾启说:“也不全是,她本来就要去一趟外地,没这事也要退房。”
赵新忙说:“宝珠也要走?那我明天也去送送她可以吗?”那天的事情之后,他很怕宝珠以后不理他们了。“我昨晚还在想,你说我们怎么这么点背,总见她丢人的时候,换谁都受不了。”
乾启安慰道:“你们也帮过她,她那人心里有数,没怪你。”
周达看他们说了这么多,却忽略了很重要的问题,敲了敲桌子,“你们没觉得忘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大家都望向他,赵新说,“又要刷存在感?”
“那东西我一直都有,只是你没发觉。”周达一拍茶几玻璃,“我要说的是,如果小启和宝珠分开,宝珠那么漂亮,就算没有姓荣的,她也会认识别的男人,你们想过这问题没有?!”
乾启面色一沉,瞪着他。
向诚摇头,“你还真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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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宝珠的经济适用房
桌上放着一块方形的红色平绒,她手里拿着转心瓶,手指拨了拨里面的小鱼,有些不舍地放到布上,包了起来,这瓶子买回来的时候就没盒子,四角对折绑紧,她走到卧室,把瓶子放在了衣柜上面,保姆阿姨收拾着带回来的衣服,淡金色的礼服,水红色的长裙,都挑出来放在一边。
宝珠把皮箱拿出来,打开放在床上。
“天暖和了,你缺什么东西在外面可以现买,不用带太多行李。”保姆阿姨提醒她,现在不是过去了,出远门大包小包,要什么现买就可以。
宝珠说:“是不是我这箱子太大?”
“那还用说。”保姆阿姨把箱子一合,“你这次出门没人给你帮忙,和那个老头子一起,你还指望他帮你提行李。要我说,不如拿个小包,你把钱装好就行,就是东西都丢了,身上有钱也不怕。
宝珠略微愣神,她来这里只出过一次远门,带多少东西都有乾启在,现在……保姆阿姨的话令她竟然有些难过。
门外响起门铃声。
“有客人?”保姆阿姨快步走去开门。
宝珠望向卧室门口,只是那样望着,却没有动,客厅响起几个人声,“阿姨你早呀。”她低下头把箱子放好,那天说过不再见面的,没想到他还会来。
保姆阿姨走进来,“来客人了,乾先生他们几个,我把这裙子先拿出去。”抱起床上的裙子,来到客厅。
几个人在沙发上坐着,她顺手把衣服放在沙发扶手上,去厨房倒茶,“还喝上次的龙井可以吗?”
“随便。”赵新答。探头去走廊,竖着耳朵听里面乾启第一句准备和宝珠说什么,两人不知道会不会“抱头痛哭”。
周达坐在隔壁,看了一眼保姆阿姨放下的衣服,一想不对,又看了第二眼,而后更觉不对,站起来,拎起那条淡金色的礼服,困惑道:“这衣服样子,我怎么瞅着有点眼熟……又有点别扭。”
而后灵光一闪,忽然想到,“咦,我见过这个,纪梵希的款,但不应该有袖子呀……”
向诚他们对女性服装是外行,但一听纪梵希,也没觉得宝珠穿不起,可有袖子是怎么回事?正巧保姆阿姨端着托盘出来。
茶一放好,周达就问,“阿姨这裙子是宝珠的?”
阿姨说,“是啊。”
“她在哪儿买的?”周达拿着那裙子反反复复看了几看,越看越肯定。
“我买的。”保姆阿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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