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收获略为厌恶的眼神,她的心中一冷,升起强烈的妒意,又说道:“我去参加一个拍卖会的预展,就在前几天……结果在预展的晚宴上,有人冒充乾先生的女朋友,也就是乾启。他当时气得差点把那女孩打一顿,我也在场,看得清楚,宝珠一直抱着他,他才没有发火。”
说谎的精髓是什么?就是九句话里只能有一句假,剩下都要真,这样才能足够对方联想。宝珠那天当然没有抱住乾启,可是谁能证明,贾承悉也永远问不到真相……
何况甄宝珠和乾启确实早已认识,并且关系匪浅,她也没有冤枉他们。想到这里她又说:“我打听的很清楚,他们老早就认识,说不定在你去云南的时候,他们已经好了,承悉,你那么一心一意对她,千万别被骗了。”
贾承悉如同听到了惊天的秘密,令他浑身发凉,比这冬末的寒风还要刺骨,难道是真的,难怪宝珠态度从自己回来后,变化那么大,大到像是换了一个人。
难怪她一定要离婚,态度坚决,没有商量回旋的半分余地。
他想不通,但就知道一件事,无论如何,要先去问问宝珠,“让开!”他准备去PLAZA。
陶念晴帮他拉开车门,杀父夺妻之恨,是每个男人的死穴,如果老婆红杏出墙,她不信他还能当缩头的王八,关上车门说:“你要去找甄宝珠?可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贾承悉看向她。
她连忙说:“你这样瞪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红杏出墙给你戴绿帽,她今天新店开业,就在平安坊。”
贾承悉忍着怒气问道:“什么店?”
“古玩店呀!”陶念晴惊讶,“难道不是你给她的钱!”
宝珠哪里要过他的钱,贾承悉发动车,倒后,一脚油冲了出去,这一刻,他不愿相信,但又仿佛他从云南回来后,重重的疑问都有了解释。
原来她不喜欢自己的三百万,是外面认识了更加有钱的男人……不对,她一向有傲骨,以前的两年,她无论多拮据,也没有和男人伸手要钱的习惯。
还是说,习惯也会改变?
不然怎么解释她的冷淡,因为她认识了更加年轻英俊的男人!
为什么她要急着离婚,是因为急于和另一个人双宿双飞,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就是被骗离婚……他绝对不能原谅宝珠!
车开的飞快,不知怎么开到的平安坊。
这里四街十六巷,能开店的地方却有限,他开着车,一间一间顺过去,既然是新开门,那目标太明显,他忽然一脚刹车,紧紧盯着对面那家店。
门口的位置已经摆满了花篮,门上挂着匾,但现在还蒙着大红布,他看了看周围的店,这几年安城的房地产他非常清楚,这地方开发的时候均价都五万一平米,现在早已是平安坊最好的天价地段,可以把店开在这里,不是一点钱能够办到的事情。
他紧紧盯着门口,不大确定就是这一间,旁边有人过来,他心思一动,驱车离开,片刻,他转了一圈又停在原地,车前面多了一张花店的名片。
他坐在车里静静地等着,半小时后,花店的面包车慢慢从远处开过来。
他身子前倾,看司机开门下车,走到后面滑开门,从后座拿出一个花篮,而后走过去,站在门口向内张望,他眼睛一眨不眨,买花的时候就提了一个要求,一定要主人在门外接收,如果这店是宝珠的,那她一定会出来。
对面送花的司机站了没多久,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西装革履,黑色的西装上衣口袋还插着一朵红玫瑰,那男人站在门口,接过花篮顺手放在门边,签了字,连笑意都没有,好像被人奉承惯了,已经难有东西令他看入眼。
贾承悉有些失望,这个男人应该不是乾启,年龄对不上,可也没有宝珠……也许是自己真的想错了。
他发动了车,缓慢地向前挪去,路过那店门口,他又不死心地望了一眼,漫不经心,可是却一眼看到了里面的人。
车瞬间就停了!
三月中,室内已经渐暖,没有关门,也没有放门帘,所以一览无余里面的盛景。
自己那熟悉的老婆,正一笼淡紫色华服,立在厅中间,仰头看一个工人在挂走马灯。她做了头发,长发做成卷,好看但做作地搭在肩上,像过去旧上海的名流闺秀。
身后响起别人催促地喇叭声,他连忙把车挪到一侧,不管是不是该停的地方,慌忙停了车。
宝珠正在看着那走马灯,和坐在远处圈椅上的荣耀钧说:“你这贺礼也太奇怪,我又不是小孩子,你送这个来给我干什么?”
“又不是开门的贺礼。”荣耀钧说,“拿给你玩的,过几天正式开业的时候就取掉。”
宝珠不明所以,看向他。
荣耀钧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说道:“致祥居开门的时候,也挂过,生意后来很好。”
宝珠越发疑惑,“没听说过这东西对风水有帮助呀?”
小武在旁边笑起来:“钧少那时候才十二,是家里人逗他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