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贾华源浑身剧痛,如同被大卸八块又重新拼装,但心里装着紧要的事情,“报……报警了吗?”他虚弱地问。
周舒云摇头,“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出租司机打电话给我,说承悉带你拦下他的车,我就匆匆来了医院。然后就一直在这里……”她用老公的被子匆忙抹去眼泪,“你,你别怪我,要报警吗?我太急……根本,根本没想起来。”她望着老公,生怕他再次训斥自己。
贾华源长出一口气,抽出手安抚地拍拍她,“没报警好……好!”又嘱咐道,“千万别报警。”
“但不是应该报吗?赎款没了,你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周舒云完全不明白,右手抹去脸上的眼泪,诚惶诚恐地忙又说,“你别气……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以后,以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看着老公惨不忍睹的脸,又忍不住猛哭起来。
贾华源鬼门关前转了一圈,此时一点不觉得她聒噪,抬手搭在小妻子的头发上,轻声问,“赎金……真的被拿走了?”
“嗯。”周舒云闷声点头,“承悉的车昨晚被交警找到,后来送了回来,我匆忙去看了一眼,里面的钱没了,还以为承悉用钱把你换回来的,也没多想。”
贾华源闭上眼,绑匪,绑匪带自己兜了那么多地方……为什么偏偏承悉能找到自己?那么偏僻,难道是绑匪告诉他的?
可哪里有这样奇怪的绑架……
病房门一响,有人推着轮椅走进来,贾承悉坐在轮椅上,一看到父亲醒来,大喜过望,“爸——”一下站了起来,身上一痛,又跌倒回轮椅里。
后面推轮椅的看护说:“你身上也有伤,不能乱动。”
贾承悉被推到病床边,他看着父亲的满脸伤,心中难过,但更多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脸上带着无可自控的喜色说:“看到爸你醒来,真是太好了……”
贾华源却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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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红色的车影,优雅地拐入PLAZA,乾启停了车,看了看时间,走去酒店。
宝珠已经休息好,饱饱睡了一觉,他来的时候,客房服务的人正推着餐车从她房间出来,他侧身和服务生一进一出,看到布满晨光的客厅里,宝珠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小乾先生好。”服务生说。
乾启点头。
一看是他,宝珠站了起来,“你来了。”
乾启走进来,门在身后合上。扫了一眼电视,在看新闻,宝珠这次住的是套间,这人,想让她在睡觉的地方会客基本上是没可能的。
“休息的好吗?”乾启把大衣搭在旁边的沙发上,顺势坐在那里。
宝珠点头,“从昨天回来一直断断续续睡到今天早上。不过你怎么还没走?”
乾启看她气色确实已经恢复,放心道:“这事我不问清楚怎么走?”这次闹这么大,不问不行了。
宝珠笑着关了电视,问他,“要喝东西吗?”
乾启瞅着她无声抗议。
“有什么呀。”宝珠翻翻眼,昨天早晨他看她太累,所以一句没问,憋了一整天,现在就发小脾气,她放下遥控器说,“那我先问你,现在大概那边的两个人也醒了,这件事你怎么看?”
乾启说,“能怎么看,姓贾的受了一场罪,但以后一定更得父亲的器重,毕竟他有个年龄和他差不多的继母,有个不同母的弟弟,这种一般都是家乱的根源,所以这件事虽然表面看是坏事,可是长久看来,对他应该是好事,”
宝珠笑起来,“你真这么想?”
“难道不是?”
宝珠笑着摇头,“哪里那么简单。”乾启家庭人物简单,大概和父亲关系一直也很好,所以在这方面比较单纯,她说,“你知道……以前挖坟掘墓的有个规矩,最早这行,是兄弟搭伙干……可是后来发现不行,因为在下面的,发现了好东西,一递上来,上面的兄弟见财起意,就是一铲子!”
盗墓入口都是窄小细长,几铲子就埋实了,下面的人必死无疑!
乾启靠到沙发里,专注地看着她,等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