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启实在不想问,但他不明白这事,和他们这事有什么关系,又怕直接问出来被她笑,唯有期待地看着她。
神色天真,等待的样子还有点茫然。
宝珠拿书捂上脸笑起来,歪着头说:“所以你看呀……人家先是寻龙点穴,然后才挖坑,把东西埋进去,又得跟来匀货的人演场戏。人家都有那执着的耐心,你这么浮躁,……还不如人家一个盗墓的呢。”说完她用书捂上脸,愉快地笑起来。
乾启这次知道,她又拐弯地笑自己,无奈道:“……我还不是着急你。”敢肖想宝珠,回家他是越想越生气。
却见宝珠放下书,收起笑容说:“所以你要记得……越急,越不能慌。何况……”她站起来走到桌边,示意乾启也坐,才慢声说:“这其实是很有意思的事情,看着坏人一点一点倒霉,你仔细体会一下,很有意思。”说完她手一伸,“那验伤报告给我看看。”
乾启递给她,宝珠安静地看着,过了会,她忽然说:“咦……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她的手指上报告,“这里,这里写鞭伤,烫伤,焦灼,还有穿刺,不合理呀。这听上去,怎么像是上了大刑?”她蹙着眉头,神色不忍,“我只说让她想办法受点轻伤,是吧……”她望着乾启,困惑道:“你也在的,她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乾启伸手拿走那报告,不给她看,宝珠还不知道她自己正好找到了一个受虐狂,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又担心道:“你后面到底要干什么?还是告诉我吧。我怕你胡来。”
宝珠坐直了身子,神态骄傲,不搭话。
乾启连忙倒了杯茶,装出恭敬的样子摆在她旁边,“……我们现在已经是共谋了,你要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单干了……”
宝珠扫了那杯子里的茶一眼,说:“阿姨现在都不让我喝凉茶了,每次都换了新的二道茶给我。”
乾启:“……”什么也不说了,先去给她换杯茶,都没说顺手把自己的凉茶倒了。宝珠对他勾勾手指,乾启忙拉着椅子坐她身边,她靠在乾启耳边一阵嘀咕,乾启的眼睛,越来越有神。
片刻宝珠说完,端起茶杯,乾启只剩定定地瞅着她,说:“不得不说,这样真的更有意思。”
宝珠说:“所以你明白了,这样才有趣,就像女人心情不好都喜欢买东西,他这样遭了罪,出来以后,自我补偿心理会更重,我们才好下手。”
乾启说:“我懂了。那既然是这样,就让他再委屈一点吧。”
宝珠一愣,望着他,“怎样再委屈?你别坏事。”
乾启站起来,“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其它话明天再说。”
宝珠一下也跟着站了起来,佯装怒道:“你敢和我卖关子!”乾启看着自己的茶杯,眸色沉沉不说话。宝珠气鼓鼓地拿起自己的热茶,给他倒了半杯,“好了吧!”
乾启一滞,浅笑着坐了下来。
又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他磕磕巴巴地问,“对了,那个女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装个别人的老婆?”
宝珠一脸厌弃,不屑地说:“你哪里懂这种老男人的心思,睡别人的老婆才是他们认为的人生一大美事。哼——”
乾启:“……”
第52章
李营觉得自己很倒霉,自古才子多风流,但是嫖妓是雅,睡别人的老婆是风雅,风雅到局子里那就是赤裸裸地丢人了。
老婆也知道了这事,想起来他就头疼,老父老母都帮着自己媳妇,他在家赌咒发誓,好话说尽,这才挽回了老婆要离婚的心思。关键儿子十三岁,现在马上面临升学压力,他这场事,除了自己遭罪,更跟着遭罪的是父母和儿子。反倒是老婆的作用,现在除了帮他承上启下,其它地方都没什么用。
开了店,也没什么人,他又重重叹了口气,平安坊也是是非地方,那天被带走,很多人都看了笑话,平时早上来找他聊天打招呼的,现在都像躲瘟疫。
“真是世态炎凉……”刚嘀咕一句,店门“哐当”一身巨响,几个男人冲了进来,为首那个,一看到他,拿起手里照片一对,“你就是李营?!”
李营不敢点头,下意识的拿电话就想报警。
“还想躲,就是你他妈的睡了我老婆?!”男人走过来,“咚——”的一拳轮在他的太阳穴,他的头“嗡嗡嗡……”的响起来。还不及说一个字,“咚……”的又是一拳,直接砸在鼻子上,李营鼻骨一阵剧痛。心里骂:“操!鼻子肯定断了。”
那男人摇晃着他,提小鸡似的:“你他妈的没张眼,我老婆也敢动!”说完一挥手,“给我砸!”
李营心里大呼后悔,原来人家的老公这么厉害,怎么别人睡了其他人的老婆,没有自己这么倒霉,自己一睡就睡了“鲁智深”的老婆,真晦气呀!
还没想完,“咚——”的又是一拳袭来,这次是后脑,他整个头都懵了,脑子里一片白茫茫,还不忘去想:这男人手真重,武松打虎时候的拳头不知是不是这斤两。旁边传来柜子被砸的声音,各种东西摔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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