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也知这个理由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太白金星不由得满脸羞惭,拱手作揖道:“大圣责怪得是,非但如此,我等手段不济,见了那青牛,说不得还要退避三分。”
悟空听了万般不屑,满心鄙夷道:“那小小青牛精的战力也不过尔尔,若不是仗着金刚琢护身,光俺老孙一人就能将他打得屁滚尿流,满地找牙,值得你们这般地忌惮于他,甚没道理也。”
太白金星直听得冷汗涔涔,一个劲地摆手道:“大圣此言差矣,那牛儿的本事可远非如此,且他自为了夺取宝物,穷凶极恶,六亲不认,数个时辰前偷偷地摸入兜率宫中,从背后偷袭老君,将老人家直直地顶翻在地,把那煽丹炉的玲珑芭蕉扇给抢走了,有此宝扇在手,纵然是老君亲来,也莫想收得了他。”
猴子听了呵呵直笑,幸灾乐祸地抚掌道:“老官儿怎如此大意,居然被那畜牲顶翻在地,道家鼻祖的脸面就此扫地了。”
太白金星满脸尴尬,汗然道:“老君确实是阴沟里翻了船,但这事也实在是有些离奇,那牛儿与他老人家同日得道升天,情意甚是绵长,平日里看谁都不顺眼,单只在老君面前表现得俯首帖耳,乖巧驯服,故此老君对他也少了几分防备。但这牛儿平日里倒也十分乖顺,不知何故如此地凶性大发,偷上天来将自家的主子给顶伤了,由此我等方知走了这孽畜,特地下界来协助大圣擒拿此孽。”
悟空听了万般不屑,鄙夷道:“你们自也不知该如何擒拿这孽畜,哪里谈得上协助俺老孙?”
似乎早知猴子有此一问,太白金星面带微笑,深深地作揖道:“大圣谬矣,我等虽然无能,却并不是一无是处,我等是奉了老君法旨前来擒拿此孽,是以知晓他的弱点,若是能借大圣之力对症下药,未必不能成事。”
见老头这般地胸有成竹,悟空也禁不住怦然心动,眉头微展道:“既然如此,俺们赶紧上路,若有什么指派,尽管吩咐便是。”
太白金星却轻轻地摆了摆手,故作高深道:“大圣莫急,我等还需在此等候一人前来助阵,方可成行也。”
猴子闻言微微一愣,惊疑道:“哦,这人却是何方神圣,能对俺们擒拿青牛有利?”
太白金星捋了捋他的花白胡子,将手一指道:“大圣莫急,且自抬头,那人不就在眼前么?”
悟空顺着金星手指的方向抬头看时,却见眼前老大的一片祥云,前面领路的是那身高伟岸、威武雄壮的广目天王魔礼红,手擎着一把宝伞,神情傲然地在前开道,身后紧紧跟随的那个人,一身素白色道袍,手托净瓶,面目慈祥,便是那南海观世音菩萨。
猴子不由得甚感意外,嬉皮笑脸地调侃道:“菩萨,您不是才从六百里大雪山回去南海,如何这般匆匆地赶来助阵?可俺老孙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您究竟有什么方法能破解青牛的金刚琢,莫不是用您手中的玉净瓶么,只怕两厢一碰撞,这瓶儿自被那琢子砸了个粉粉碎。”
观音闻言嗤之以鼻,冷哼一声道:“臭猴子,亏你还知道本菩萨为你们来去奔波,甚是辛苦,若不是为了弘扬佛法,普度众生,鬼才愿意这般贴心地帮助你们,非但没得一个谢字,还要倒贴些草药人力、法宝神器,当真是亏本到家了。”
“不过本菩萨虽则辛苦,却还没笨到用玉净瓶对抗老君的后天功德至宝,但我自习得一招凌虚指,只要那青牛的道行不至于高得太过离谱,要我指回那琢儿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我当初便仅凭一指之力将全力冲击的牛魔王给击回去好几丈远。”
悟空听了大喜过望,连连拱手道:“妙极妙极,却还是菩萨靠谱,还请菩萨大发慈悲,赶紧随俺老孙前去解救师父。”
观音冷哼一声,没好气地撇嘴道:“嗯,这还差不多,不过自还需你去将那孽畜引出洞来,在那山野空旷之处,本菩萨才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