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谢不迭:“如此多谢菩萨垂恩,恕弟子冒昧,敢问菩萨尊号若何,为我西梁女儿国些许小事,如此地殚精竭虑,劳苦奔波,我等国民无以为报,情愿为菩萨开山立庙,供奉百世。”
老妇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连连摆手道:“不必不必,只是三藏军团乃我佛门顶重要的人物,诸位只需保证让其安然地离开贵国,便算是报恩了。”
话一出口,左右丞相面有难色,低下头去,沉吟不语。
老妇人看在眼里,禁不住大摇其头,喟然叹息道:“怎么,尔等莫不是以为老身为了让三藏军团脱身,才特意编出个由头来哄骗你们,当真是无妄之灾。放心吧,我毗蓝婆何等的身份,如何会行那背信弃义、坑蒙拐骗之事,就不怕被你女儿国万千子民戳穿脊背吗?你们若还不信,老身便留在女儿国中,待那渔船到来,接得人种,才自离开,这样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见老妇人都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左右丞相面带尴尬,只恭恭敬敬地施礼道:“菩萨千万别误会,您乃大乘佛子,弟子纵然再怎么多疑,也不敢质疑您的诚信。我等苦留诸位圣僧,只因我西梁女儿国西去三十里便有座延绵百里的大雪山,似圣僧这般地衣衫单薄,只怕还没走近雪山,就被生生地冻死了。弟子也以三日为限,为圣僧们量体裁衣,整治冬装,聊表我等地主之谊。”
老妇人听了不住点头,慨然叹息道:“如此甚好,倒是难为尔等这般细心了。唐三藏,既然诸位施主如此盛情,你们便暂且盘桓三日,待得做好冬衣,再行上路不迟。”
八戒听了很是不满,嘟囔着嘴道:“先别忙着做衣服,俺老猪有几句话憋在心里无处发泄,正好说出来与你们评理。你看俺师父好容易来趟女儿国,却被女王陛下招待了顿满是辣椒的全鸡宴,结果辣得啥都没吃上,倒先喝饱了井水,你说冤不冤枉?”
话一出口,左班丞相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一个劲地作揖道:“对对对,这事确实是女王陛下做得不对,该当向诸位圣僧赔罪,咱们这就开宴招待诸位,还是那套全鸡宴,但保证再不放辣子了。”
八戒直乐得眉开眼笑,吞了吞口水道:“嗯,这还差不多,那俺们还等什么,赶紧开吃吧,俺师父可一晚上没吃东西了。”
右班丞相把手一伸,抱拳道:“长老别忙,弟子心中有几个疑问尚未得到解答,还请长老稍待片刻,待弟子问明白了,才好开宴。”
八戒听了很不高兴,没耐烦地摆手道:“我靠,吃饭前居然还要回答问题,这算哪门子规矩,难道是时下流行的有奖竞猜吗?行了行了,有什么问题就都一并问来,为了这顿大餐,俺老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老猪虽说得搞笑,右班丞相却板起了脸,神情肃穆,躬身施礼道:“似方才驿卒所言,是那大公鸡打败了女王陛下,但恕弟子愚昧,弟子遍观四周,也没见到那天杀的大公鸡,莫不是它打败陛下之后,便自离开了?”
八戒闻言哈哈大笑,满心揶揄道:“你这丞相,倒不是愚昧,只有些眼拙而已。没看见面前这位一身炫白色花衣,目似斗鸡,鼻如鸡喙,可不就是只站着的大公鸡么,如何还能认错?”
右班丞相听得咬牙切齿,恨声道:“还真怕认错了误杀好人,果然是他。姐妹们,快快放箭,与我击杀了这孽畜,为众多无辜枉死的子民报仇。”
话音刚落,数百兵丁一齐控弦,刹那间箭头攒簇,如炸了窝的蜂蝗一般,直射向昴日星官。眼见箭矢密集,避无可避,昴日鸡身形不动,微微一笑,只伸出左脚往地上画了个半圆,须臾便有数道金光在他身前涌起,如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将那如蝗般的箭羽尽数挡落,空余下漫天的箭头木屑飘散在地。
八戒看得啧啧称叹,艳羡不已:“好好好,这挡箭的法门实在大妙,若是让俺老猪学了,往后再不怕人拿箭指着俺了。”